花月安驚的說不出話來。
千野這是想害死她嗎?竟然拿一些過期的藥物,勾勾兌兌的敷衍她,還說是治療燒傷的藥!
看她不順眼也要有個限度才好!
殺人就不用償命嗎?
不對,花月安搖頭,她要是自己塗的藥,就不存在千野殺人的事件。
真是歹毒啊,花月安忍不住感歎。
千野將小瓶丟給花月安,一副愛用不用的高傲態度。
花月安現在非常害怕千野,他越是這種態度,花月安心裏越驚悚。
想來想去,還是不忤逆千野了,當然,她也不會傻到將自己做實驗,她拿起藥瓶,試著倒出一小滴液體,塗在手背上。
如果真的有什麼傷害,隻用這麼少的量,估計沒有什麼大礙吧。
很快,灼熱的手,便感到絲絲涼意往皮膚滲透,很舒服。花月安忍不住又滴了幾滴,塗抹在皮膚上,灼燙的疼痛仿佛被一股寒氣往外拔,這種感覺真神奇。
坐在櫥子上,單手托腮的千野忍不住朝著花月安皺皺眉,“不要用太多,有毒。”
花月安傻眼了,慌忙停止了動作。
“是藥三分毒,何況是這麼倉促調製的。”千野說的很理所當然。
花月安很無奈,她對藥啊什麼的,一點都不懂,隻能按照千野的指示,不在塗藥。
“我覺得你越來越神秘了。”花月安扁扁嘴。
千野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為什麼那麼在乎那些檔案?”
“就算是孤兒,也有找到家的夢想,而那些檔案就是福利院的孩子找到家的希望。”花月安垂下眸子,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千野側身,扭頭望著窗外已經漸漸熄滅的火,唇角一點點下滑,眸子晶瑩,有濕濕的東西往外湧。
艾文沒有來。
他緊閉了眼,將這種情緒按壓下去,從櫥子上跳下來,走到花月安跟前,“我們還是談一下離婚協議的事吧。”說著從褲子口袋裏掏出折的整整齊齊的A4紙,遞給花月安。
唇角輕挑,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莫女士,我已經給了你充足的考慮時間,如果你今天不簽,那明天這財產將會落後到我的名下。”
不等花月安回答,千野不知從哪裏掏出枝筆,指著協議的最後,“莫女士,你隻要在這個地方簽個字,我們暫時可能就不再見麵了。畢竟,我答應古若塵了,在他忙完手中的事之前,我保持緘默。”
短短幾句話,威逼利誘全用上了。
看著千野唇角挑起的邪魅笑容,還有他眼中閃動著的邪惡光芒,花月安心裏有點發毛。
“我們還能商量下嗎?”花月安弱弱的問。
不料,千野精神伸胳膊就圈住了花月安脖子,他垂頭湊在花月安的臉前,溫熱的呼吸帶著撩人的香氣撲麵而來。
花月安全身都僵硬了,千野伸出另一隻手覆上花月安的手,輕輕在她耳邊呼著氣,“乖,隻要簽個字就OK了。”
千野的聲音,就如注入了令人沉迷的魅惑,散發著能讓人喪失思考的魔力。花月安拿著筆,已經到了簽字的地方,當筆尖觸到紙,她突然回過神來,慌忙往回抽手。
千野不高興了,俊眉斜飛,“乖,快簽。”
這一聲,沒有了剛才的溫和,已經帶上了威脅的迫力。
“可是,顏顧賢……”花月安為難的做最後的掙紮。
千野真的生氣了,他鬆開花月安,眼神冰冷,“我真是為你這愚笨的腦子感到無奈。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
花月安垂著眸,想到顏顧賢,眼淚就開始往下滑。
顏顧賢現在正處在人生最困難的階段,生死在此一搏。金逸的現狀,她都知道,在不知名的鬥爭中,金逸馬上就走向絕望了。
如果將從財產中分離出來的這部分錢財,用在金逸上,說不定能夠扭轉頹勢。
她希望金逸活,希望顏顧賢能夠度過這難關。
如果,她收下這贈與,那顏顧賢或許真的會一敗塗地,這樣的結果,她根本就不想看到。
而且,她不需要這麼多的錢,完全不需要。
花月安試著跟千野商量,“我隻要一部分,好不好?”
千野冰著臉:“如果你無論如何都不接受的話,那麼顏顧賢永遠無法安心的應對這場大的危急。不,確切點的說,他那點小聰明將無法展開。”
“我提醒你一下,你完全可以當做顏顧賢在往你的賬戶上轉移財產。”千野看了花月安一眼,“如果,我說到這種份上,你還聽不懂,那麼抱歉了,你這腦袋已經無藥可救了。”
“轉,轉,轉移,財產?”花月安真的懵了。
“你這腦袋究竟有多愚笨!”千野實在無奈了,白了花月安一眼,懶得跟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