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這怪物的衣服怎麼這麼眼熟?青花瓷的睡衣!
隻見眼前的怪物,伸出瑩白的手放在血肉模糊的臉上,竟然將臉撕掉了!於是一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冷冰冰的出現在花月安的眼前。
“就這樣,還做靈異的編輯。”千野蔑視了花月安一陣子,隨手將七竅流血的人肉麵具朝著花月安丟去。
花月安閃躲,她可不要接這個東西。
可這麵具在千野的手中拋出,就仿佛有了生命一樣,很精確的落在花月安的手裏。花月安望著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飛到她手中的怪物,就仿佛捧著個燙手的山芋,扔了怕千野遷怒,抱著心裏惡心。
“你究竟有多惡趣味?”花月安被剛才那一嚇,臉色慘白,聲音裏還帶著顫抖。
“你不是想知道嗎?”千野輕輕笑了笑,“我給艾文的相遇。”
千野說到這裏,坐了下來,指著對麵的沙發,衝花月安,“請坐。”
花月安戰戰兢兢的坐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千野,以期眼前這男人萬一做出什麼重口味的事,她立馬狼狽逃竄。
可是千野將雙腿放在沙發上,修長的胳膊抱著雙腿,將下巴搭在膝蓋上,目光憂鬱而哀傷。
他沒有再做什麼另類的事情,隻是很安靜的抱著膝,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突然,他問:“你有沒有覺得我跟古若塵有些相似?”
被千野這麼一問,花月安才忽然明白,為什麼從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她就會產生莫名的熟識感。
都喜歡光著腳,都喜歡抱著膝,都看起來那麼溫暖,偏偏那麼疏離,同樣幽深的眼神,說起來這個男人在舉手投足間真的跟古若塵很像。
就算有些地方相似,可這兩人還是有著本質的不同。
“你跟他的確在生活細節上比較相似。”花月安答。
“那家夥一直在模仿我。”千野無奈的笑,“不,或者說,我們一直在彼此模仿。”
“為什麼?”花月安不理解。
“無意識的。”千野答,“可能我們在潛意識裏覺得對方比自己強吧。”說到這裏,千野歎了口氣,仿佛想起了無盡的往事,良久,他說,“那個時候,她總是很偏心,明明我比古若塵強那麼多,可她偏偏對他好。”
突然,千野抬起頭,看著花月安,“你不是想知道嗎?你手中那個麵具,就是我跟她第一次見麵時的寫照。”
花月安不得不再次意識到自己手中捧了個怪物,心裏一陣惡寒。
“算了。”千野揮揮手,“你走吧,有些事,你不會明白的。”
“你不說,我怎麼能明白?”花月安鬱悶。
“我告訴你,那個麵具曾經就是我,你給我個合適的表情,讓我瞧瞧你到底有多恐懼?”千野憤憤的說,“我以為命已至此,甚至放棄了掙紮,可是,她救了我!”
突然,他仰頭,直視著花月安,“你說被一個女人所救,是不是很恥辱?”
花月安搖頭,“每個人都有能做到的事,也有做不到的事。”然後,她輕輕問,“曾經究竟發生過什麼?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有些人的世界,注定很恐怖。”千野再次垂下頭,“比如說我,比如說阿文。阿文她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花月安有點聽糊塗了。
既然,這個千野口口聲聲說,他是艾文的男人。
此刻卻又說,艾文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這裏麵的蹊蹺,恐怕隻有他們當事人才清楚吧。
花月安自然也很想知道,期待著千野能夠將謎底解開,可千野沉默了良久,再也沒有說下去。
饒是如此,花月安也很滿足了,至少千野在她麵前露出了真的自己。這個過程如此短暫,她是不是可以一廂情願的認為,千野不再是敵人?
他們是不是可以做朋友?
氣氛似乎沒有理想中的好,千野沉默了很久,花月安想繼續追問。
突然,千野抬起頭,直視著花月安,唇角挑出個囂張邪魅的弧,帶著張揚的淩厲和曖昧的邪惡,全然不見了剛才的溫婉動人,恍然一瞬間褪變成了撒旦。
“作為知道這件事的代價,我想你最好做好去死的準備。”
千野狂肆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花月安的心情,一下子從天上,以自由落體的方式,直直掉在地上,碎裂成一片一片。
拜托,喜怒不要這麼無常,好不好?正常人的心髒,怎麼可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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