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歸宿?”顏顧賢挑著眉,“你幹嗎去?”
“我要夜宿龍骨寺,尋找可以讓人驚魂的恐懼感。”花月安答。
“我不答應!”顏顧賢黑著臉,異常煩躁,“我絕對不答應!”
“你有什麼資格不答應。”花月安嘟著嘴,斜視了顏顧賢一眼。
顏顧賢很生氣,脾氣很暴躁,“我說不答應就是不答應!花月安,你要是敢亂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顏顧賢的話說的很重,可花月安偏偏覺得他是無理取鬧。
她自己的工作,她自己的選擇,他一點都不知道尊重。
何況,他明明沒有任何不答應的理由和資格,他們雖然有著維係彼此關係的一張結婚證,可這僅有的關係,早就在各種事件中變成了一種滑稽的存在。
“對不起,顏顧賢,我不能聽你的。”花月安心情很糟,轉身朝樓上走,“你明白的,我們之間,早就沒有彼此製約的可能了。你是你,我是我,彼此都無法幹涉了。”
說著,緩緩朝樓上走。
顏顧賢看著花月安離去的背影,心裏堵的發慌,他握著拳,眼中泛著紅。突然,他快走幾步,在花月安關上門的一瞬間,一腳插進了房間裏。然後,迅速的關門,將門反鎖。
“你幹什麼?”花月安惱,“你有點理智,行不行?你總是試圖去掌控別人,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幼稚……”
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花月安隻覺得眼前一黑,一雙柔嫩的唇,就那麼毫無征兆的蓋下來,帶著顏顧賢特有的強悍和不容置疑,裹挾著將她柔嫩的舌霸占,她整個人也被顏顧賢緊緊箍進懷裏。
花月安抗拒著,排斥著,可她的力氣那麼小,在顏顧賢的懷裏,簡直毫無反抗之地。
而且,他的味道,她是那麼的貪戀,那麼的懷念。不知不覺花月安的眼淚已經湧了出來。
顏顧賢緊緊箍著花月安,帶著彼此的溫度和氣息。
早就不想安分於此,感受著透過衣料,她的身體輕微的顫抖。
他一點點靠近她,直到將她逼到床前……
花月安緊閉了眼睛,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抗拒不了,明明知道這是錯的。
錯的,錯的,這是錯的!
“放開我!”花月安大呼,拚盡全力的去推顏顧賢。
突然,顏顧賢停止了手裏的動作,迷離的醉眼,忽的張開,斜睨的望著花月安。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鬆開花月安,直起身子,扭頭,冰冷的開口,“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讓我證明,我們究竟有沒有關係?抱歉,我顏顧賢可沒有辦法跟別人共享一個女人。”
“你究竟要做什麼?究竟為什麼?”花月安緊咬了唇,努力不讓淚水滑下來,“你覺得這樣很有趣,是不是?你嫌棄我,還不肯放過我?我究竟做過什麼?”
顏顧賢抿緊唇,不言語。
“你個小人!”花月安大喊,“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要是個男人,就去跟我離婚!”
“休想!”顏顧賢背對著花月安,咬著牙,一字一頓,“我警告你,我不讓你做的事情,你最好別做!你知道的,我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隻是個警告,惹惱了我,我可不保證下次會怎麼樣!”
“你個**!”
“不好意思,被你說對了,我就是**!你要是做了讓我不高興的事,小心我強暴了你!”說完,大踏步摔門而出。
花月安呆呆的望著瞬間便變得空蕩蕩的房間,淚水噴湧而出。
為什麼還是會覺得很委屈?她明明已經習慣了啊。
不,說到底所有的錯,全都是因為她現在還在這裏住著。
她如此死皮賴臉的住在這裏,不剛好向顏顧賢說明,她非常可恥的賴著他嗎?
哭著哭著,花月安感覺自己一下子想通了。
所有的根源,都源自於她從來都沒有狠心的放過手。
很多次,她欺騙自己,用各種理由各種借口,可實際上,她有千萬種的不舍。
她從床上走下來,整理了下衣服,開始收拾東西。
跟顏顧賢發生了這麼多,她的衣服、鞋子依然被完好的保存著,要是打包帶走,恐怕不可能了。
她隻選了些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整理了一小皮箱。
衝著鏡子擦擦淚,擠出個笑,拉著皮箱離開。
她想,終究是要跟這個家說再見了,再執著下去,也無濟於事了。
顏顧賢剛洗完澡出來,**著胸膛,腰間纏著白色的浴巾,抬眸便看見花月安提著皮箱往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