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特別的事情,不允許擅自進房間。
人手少了大半,倒真沒覺得這房間清靜多少。因為在先前,礙於顏顧賢的脾氣不好,這別墅的工作人員也是戰戰兢兢,沒事繞行,盡量不出現在顏顧賢麵前。
現在,人手少了,氣氛倒是沒變多少,變的是顏顧賢沒有辦法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喝杯水還要自己去倒。
鑒於顏顧賢現在很憔悴,花月安不跟他一般計較。更何況,他能想通,從那個緊閉的房門裏出來,她就已經謝天謝地,恨不得衝上前將他抱緊。
唉,這人呢,就是這樣,有時候明明那麼在意,偏偏要裝作強勢的不在意,彼此傷害。
花月安敢肯定,她是很在乎顏顧賢的。
可發生了那樣的事,顏顧賢是再也不可能在乎她了。
這種一廂情願,還是埋在心裏好了,不然全是傷。
被顏顧賢風卷殘雲後的餐桌,頓時杯盤狼藉,不堪入目。
吃飽喝足,顏顧賢拍拍虧待了好幾天的肚皮,很是滿足,歎口氣倒在沙發上,努力裝作悠然自得。
這犀利風的顏顧賢,看起來還真是別有味道。
花月安嗅到了成熟大叔的味道,忍不住想笑。
不,確切的說,顏顧賢的臉添上胡渣,的確更添了幾分成熟,隻是那淩亂的頭發,深陷的眼窩,還有饑腸轆轆,看起來嚴重營養不良的樣子,則更像個乞丐。一個俊美有型的乞丐。
是這樣的不倫不類,才讓花月安想笑。
“你看什麼?”顏顧賢被盯的不滿了,扭頭瞪著花月安,“怎麼,我不死了,你很傷心?”
“不是。”花月安搖頭。
“花月安,我真沒想到,你胃口挺大啊!”顏顧賢冷笑,側躺在沙發上,伸開腿,舒展著身子,“我活著那會兒,怎麼就沒想到找個洗腳的,找個搓澡的,找個暖床的,找很多侍寢的呢。”
顏顧賢皺著眉,捏著下巴,悔恨歎息,“我怎麼就這麼不懂得生活呢?我明明有這麼好的條件,幹嗎非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啊,我傻不傻啊。”
花月安立在一邊,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這位。
他活著的那會兒,敢情真跟他死過一樣。
他不懂得生活?他不是不懂得生活,而是不懂情調!
洗腳的、搓澡的、暖床的、侍寢的,不是有人全包了麼,有人這麼能幹,找那麼多幹嗎,不怕打架鬥毆爭風吃醋啊。
可這位先生,既然活過來了,花月安沒什麼好說的了。
果然對症下藥,才能藥到病除,這顏顧賢就是欠刺激。
“誰知道呢。”花月安針尖對麥芒,還真想跟顏顧賢大幹一場,“哎呀,真不知道某些人怎麼一下子就想通了,這讓我那偉大的夢想該怎麼實現啊。”
然後,花月安右手叉腰,左手捏著下巴,思考著在房間裏踱著步,“你說,這麼大家業,要是就這麼交到某個縮頭烏龜的手裏,會不會縮水呢?艾瑪,還是早點離婚為妙,至少能多分到點。”
顏顧賢氣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指著花月安瞪了一陣子眼,惡狠狠的說出幾個字,“你休想!別說家產,就連你人,都逃不出顏家!”
花月安扭頭,衝顏顧賢露出個無害的笑,繼續刺激,“哎呀,你說,顏顧賢,既然這家業早晚要敗在你手裏,分我一半有什麼不好?放我這裏,比放銀行保險!”
顏顧賢氣急敗壞,剛抓起抱枕準備發飆,可手舉到半空,停了下來。他落下手,收緊心裏的努力,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尖刻的笑了笑,“抱歉了,花月安。你不會得逞的,與其想這餿主意,不如好好學習下,如何做個好女人,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把你放了,說不定我更高興,能不讓你淨身出戶。”
“這男人的心胸,真是,嘖嘖……”花月安感歎了一番。
見顏顧賢逐漸恢複狀態,花月安也不願真跟他真刀真槍的火拚到底,說不定這顏顧賢一暴怒,她真能吃不了兜著走,見好就收吧。在這種事上,她很明哲,懂得保身。
顏顧賢見花月安歎著氣,去收拾餐桌,心裏一陣空虛。
剛剛那陣亂吵,讓他心裏鬱結的苦悶,排出來不少。這邊剛進入狀態,準備反擊打得敵人落花流水的時候,敵人撤了。
這感覺不好,非常不好。
於是,顏顧賢衝花月安冷笑:“喲,這莫大小姐,莫大美人,莫大記者,什麼時候這麼賢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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