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隻有空洞的時間,和冷清的如同沒有人煙的空間。
花月安絕望了,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隻是顏顧賢再也沒有出來。
她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在空寂的世界裏,獨自舔舐著傷口,已經不再渴望有誰來溫暖。
時間一點點流逝,這個夜晚的時間,似乎特別的漫長,仿佛已經輾轉了好幾個世紀,天竟然還沒有亮。
花月安累了,站起身,腿腳有些發麻,差點跌倒。她強撐著身子,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很悲傷。
可這世上要悲傷的事情太多,能讓人逼瘋,讓人絕望的事情更多。
可一個人真的經曆多徹骨的悲傷,多次絕望到不在乎生死,那麼這個人對待失望和痛苦的免疫,會不會隨之增長?
這個答案,在花月安這裏是肯定的。
她跟顏顧賢之間發生過太多的事,傷也傷了,痛也痛了,恨也恨了,她似乎已經沒有辦法更難過了。
她相信明天會是嶄新的,她也相信過了這個夜晚,她會真正的堅強起來。
就算時間流逝的再慢,也阻攔不住破土而出的緋紅太陽。它那麼富有朝氣,那麼勢不可擋,很快天空便褪了色,連帶著整個世界都亮了。
花月安站起身,很自覺的去洗刷。
既然顏顧賢強行將她困在這裏,那麼她就成全他的好意,不為難自己了。
盥洗室裏依然有她的牙刷、牙缸,依然有她的毛巾、梳子,還有她的護膚品,跟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洗刷完,顏顧賢也起床了,他從樓上走下來,跟花月安擦肩而過,去了衛生間。
一字未說,甚至連看她一眼都覺得費勁,完全就將她當成了空氣。
這不是自己找抽麼?明明看她一眼,都覺得會髒眼睛,竟然還強行將她留在這裏!簡直不可理喻!
也對,既然他這麼恨她,這麼討厭她,自然害怕她出了這個地方,會活得瀟灑自在。
心,真黑。
不讓她好過,她偏要過得好!
不讓她走,她就在這裏搞破壞!
她才不相信顏顧賢有什麼樣的忍耐力,等受不了的時候,直接將她拖出去扔了才好!
花月安打開電視,斜躺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的看起了電視,不時揪顆葡萄丟在嘴裏。
顏顧賢收拾好,連飯都沒吃,直接換好衣服,便出門去了。
花月安盯著他的背影,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是啊,他要做新郎了,自然忙的很。隻是連聲招呼都不打,看來真的已經厭惡死她了。
花月安被困在這裏,出不去。
沒事可幹,無所事事,幹著急,幹上火,不想縮在沙發裏聽天由命,可是完全沒有辦法。
顏顧賢剛進公司便收到一個包裹,打開裏麵是個女士皮包,還有一個小紙條。紙條上寫著四個字:物歸原主。
是花月安的包,一定是古若塵給送過來的。
顏顧賢心裏一陣煩,仰坐在椅子上,不停的給自己揉太陽穴。
昨晚花月安說的話,他都聽進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竟然非要擺出一副臭屁的臉。都怪花月安那個死女人,張口閉口的莫楓!
其實就算欺騙也好,他根本不願聽到花月安承認。
如果,當然這隻是假設,假設花月安昨晚所說的都是真的,會怎麼樣?這種事情雖然詭異,但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顏顧賢站起身,片刻不願逗留,他要去查這件事。
據花月安所說,她看到那神秘女子的地方,是在華誠商場。
顏顧賢急匆匆趕往花月安所說的地方,跟華誠高層通了信,沒想到程堔竟然很愉快的答應,幫顏顧賢調取監控錄像。
為了表示誠意,程堔還親自到場,一起觀看監控。
可都要把眼睛給瞪爛了,什麼都沒看到,別說是跟花月安長相相同的女子,就連花月安都沒看到。
程堔挑著狐狸一樣招牌的笑容,輕輕安慰顏顧賢,“葉少爺,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調查什麼。如果覺得不滿意,我不介意將所有監控都調出來,做成光盤送給葉少爺。”
顏顧賢想了想,答:“做成光盤,馬上就做!”
顏家別墅。
花月安終於跟莫楓通上了話,可那邊卻傳來莫楓緊張的哽咽,“月安,對不起,攝像機和筆記本全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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