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上到樓下,沙發上、地毯上、床上、搖椅上,睜著眼、閉著眼,顏顧賢轉了一圈又一圈,光坐姿就換了七十二換,躺姿也窮極了想象力,可依然百爪撓心,不勝其煩。
離婚期還有三天,這新娘落跑算是怎麼個回事?
葉龍已經在電話裏嚴重聲明,婚禮不能取消,他們顏家丟不起這個人。
但是新娘未必非花月安不可。
當然,這是事實,新娘是花月安,這種事根本就沒有辦法為顏家長臉,A市的名門閨秀那麼多,愛慕顏顧賢的也成排站,所以新娘根本就不是問題。
問題出在了顏顧賢這裏。
此刻他給人的錯覺便是:非花月安不娶。
對待花月安,顏顧賢當真可以稱之為混蛋,這事,他做的相當不地道,相當沒人性。可他也是有矜持和堅持的,他顏顧賢並不是對任何人都如此的,別人就算跪在他麵前,恐怕他都懶得用正眼去看。
對花月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連他都說不清是什麼。說白了,他就是很想欺負她!後來,這種情愫變了,他開始很心疼她,他當真很努力的對她好,或許這種好與愛情無關,但他真的已經很在乎花月安了。
心情不可抑製的煩躁,可他偏偏拉不下臉來去接她。
想到花月安低三下四衝他道歉的樣子,心裏就忍不住的顫抖。
他是她的未婚夫,哪怕僅僅是做做樣子呢,她都不應該是那樣的表現才對吧,真是太傷人心了。
起身又坐下,打開車門又關上,這熱鍋上的螞蟻的當真憔悴了,眼圈發黑,頭發淩亂。
他終於狠狠心,摔上門,重重跌在床上閉目養神。
還是無法安心,他隻能拿起電話去撥花月安的手機。
很清澈的鈴聲,還好,沒有消失。
鈴聲響了好久,就在顏顧賢以為花月安不接了呢,電話通了。
“喂,花月安,你丫死哪裏去了,還不快點回來!”他吼。
那邊沒有回答,就在顏顧賢實在想要暴跳如雷的時候,那邊說話了,是個男聲,竟然是該死的秋煦。
秋煦的聲音淡漠,獨特的軟綿綿悠長長的聲調,散發出無與倫比的詭異,“請顏家先生擺正自己的立場,月安已經不是你手中的玩偶。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把自己當個男人看,做點男人該做的事。別整天像個二百五。”
顏顧賢額角黑線直冒,但自知理虧,也不好發火。畢竟一發火剛好驗證了秋煦的話。所以,他要淡定,他要平和,他要紳士,還要胸懷寬廣,最好有容乃大。於是,他平複了下情緒,換上好聲氣,“月安在你那裏?她還好吧?”
“不好。”一點都不怪外抹角,直白的讓人無言以對。
“我去接她回來。”顏顧賢說。
“休想!”秋煦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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