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塵腫著的熊貓眼突然綻開了笑意,他單膝跪地,做出個求婚的動作,他說,“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這是他想到的唯一可以繼續接近她,而且似乎可以無限接近她的要求,而且這要求合情合理,不違法不違道義,艾文沒有理由拒絕。
艾文實在沒有辦法了,長長歎口氣,“好吧。”
於是,美麗的J大清晨,梅花樁上舞動的女孩身邊,多了一個風流倜儻的少年,那個少年名叫古若塵。
古若塵感歎,那個時候,也跟著艾文火了一把呢,真是不容易。
……
顏顧賢並沒有將越前的事情太放在在心上,也沒有繼續打壓謝天宇要他永世不得翻身的準備。
越前這條魚對於金逸來說還是太小了,他壓根就看不上,交接過程也是草草了事。
他的心腹大患乃是古若塵,想到那廝那個欠拍的樣,他真恨不得自己就是大廚,幾下子就將那根黃瓜給拍扁了。
但,眼下這種魯莽的事情做不得。
他跟古若塵彼此看不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雙方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便是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誰也不願最先出擊。
關於同花月安婚事的事,他已經聯係了在國外養病的葉龍,葉龍對此非常不滿,但鑒於娶花月安總比娶洛羽辰強,也算是勉勉強強答應了。
答應了這門親事,但絲毫不表示葉龍承認這個兒媳婦,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顏顧賢胡來了。
顏顧賢是說到做到的,他既然說娶花月安而且會對她好,就一定會去做,就算得不到顏家的支持,但婚禮還是奢侈而豪華的準備著。
因為公司的事情,調查花月安身世的事情稍微緩了緩,新婚在即,顏顧賢又開始緊鑼密鼓的調查起來。
那個錦緞的棉被僅僅可以判斷是江浙的產品,再細就調查不出了,這條線索斷了。機械化的大生產,導致相似相同的東西太多,似乎再也分辨不出地界,再也成不了線索。
這天楊鳴帶來了二十四年前開始,再往前追溯到一百年間,所有平安鎖的樣式圖紙和解說,特別是異常珍惜的絕版,甚至連流向都查的清清楚楚。
顏顧賢看著這一打厚厚的資料,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如果花月安的鎖真的是絕版,那還好說,如果還是大眾流通的東西,那麼追溯起來,真好比是大海撈針。
但有線索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將這些材料放到花月安跟前,花月安先是一怔,然後眼圈便泛了紅。
她當真沒有想到顏顧賢對她的身世這麼上心,心裏有些暖暖的東西往外溢,她甚至不敢抬頭,怕這囧樣被顏顧賢笑了去。
她專心致誌小心翼翼的翻看著資料,雖然早就想到這裏麵根本就不會有她的鎖,但她還是看完了。這是顏顧賢給她的溫暖,就算明知走向的是黑暗,她還是接受了。
在顏顧賢探尋的眼神中,花月安搖搖頭。
顏顧賢的臉沉了沉,“那你的是什麼樣子的?你還記得嗎?最好能畫出來。”
人說,冷漠與殘酷其實很容易對付,堅硬最怕的是柔軟。
冷漠隻需回以冷漠便好,決然隻要回以決然便好,唯有一點是無以為報的,這就是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