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失去了花月安,依然還在照常運轉,這個世界並不是非誰不可的。
這天,南宮迎來一位貴客,之所以說是貴客,是因為這貴客手裏攥著據說可以讓南宮跟金逸齊齊倒黴的籌碼。
但是這貴客隻想叫金逸倒黴,所以才會找南宮。
這位貴客名叫謝天宇,X市越前風投的總裁。
謝天宇恭恭敬敬的走進古若塵辦公室,筆挺的西裝剪裁得體,顯得挺拔而有力量。他早就不是金逸那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小吳了,拋卻了那個身份,他便是越前新秀年輕有為、奮勇前行的總裁。
古若塵穿了灰白色的休閑褲,灰白條紋的兜帽衛衣,鬆鬆垮垮的站在窗前,完全看不出有一丁點的總裁威嚴。細碎的白發看習慣了反而不顯得那麼張狂神經了,耳垂上明豔紅潤的耳墜在陽光下閃著柔和亮麗的光,愈加顯得膚白勝雪,眉目含情。
古若塵撓了撓細碎的白發,故意晃了晃耳垂上紅潤的玉珠子,這是他今天早晨才帶上去,逢人便要招搖一下。
謝天宇暗自腹誹,不想這古若塵竟然比傳說中還,還,沒錯,是嬌豔,這個詞,他沒有用錯,自然也沒有聽錯。
站在古若塵的跟前,謝天宇馬上找到了男人偉岸、氣宇軒昂的感覺,這對比,這自信,簡直爽翻了。
這跟站在顏顧賢跟前的感覺,簡直冰火兩重天啊,實在是太爽了,導致謝天宇差一點就忘了此行的目的。
古若塵是個厚道的人,不介意幫著謝天宇回憶。
他耷拉著臉,極致的委屈和不解,“謝總,藍某當真不知道曾經做過什麼惡,能讓謝總親自上門聲討。”
男人做出這種表情,一般會很惡心,可古若塵這一張嬌羞默默向誰訴卻欲說還休的俊臉,簡直就是毒藥一樣的魅惑,讓謝天宇更加昏昏沉沉,有點輕飄飄的蕩然心許。
但無奈,這古若塵是個男人,又不得不開始感歎,上天何其不公平,竟然將此尤物托生成男人!
謝天宇挺直了腰板,不經意間便靠近了兩步,他說:“據我所知,花月安是南宮的招牌記者。”
古若塵眉頭皺了皺,“確切的說,曾經是。”
“謝某不才,記得南宮的理念是敢於講真話、做實事,絕不包庇、妥協,那藍總要不要將謝某手中的新聞給廣布一下?”他從容不迫的笑著,胸中有著穩操的勝券。
古若塵淡漠的看了謝天宇一眼,扭頭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被無視了。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謝天宇並不灰心,又不自覺的靠近了兩步,他說:“金逸總裁顏顧賢跟南宮招牌記者花月安當街不雅,這姑且算是個爆炸性新聞了吧。可是作為當今風向標的媒體,不僅不出麵報道,還背地向所有媒體下了禁令,絕對不許報道此次事件。不知道藍總意欲何為啊?”
古若塵扭頭,露出個無害又無辜的笑,眼睛眨巴眨巴,長長的睫毛也跟著忽閃忽閃,他聳聳肩,很無奈,“隨你怎麼想。或者,我隻是有點嫉妒,嫉妒當事人為什麼不是我。顏顧賢那混蛋,竟然跟花月安,簡直不可原諒。按理來說,顏顧賢喜歡的不應該是我嗎?”
謝天宇額上黑線直冒,幾乎都沒法淡定了。他強迫自己不要失態,不要失態,可說出話來已經破綻盡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