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似乎對這個不怕死活,敢出來截他們生意的小丫頭片子不以為然,獰笑一聲,隻見從人群中又走出幾個人,將花月安鉗製住。
“放開!放開!”花月安大吼,“來人啊,有歹人劫色啦!快來人啊!”
可人群根本不為所動,依然熱火朝天的舞動,依然忘我奢靡的浮躁。
丫的丫的,花月安氣急敗壞,抬起腿狠狠踹上一個男人:“滾來,滾開!本姑奶奶是南宮記者,一定要曝光你們!滾開!禽.獸!敗類!”
服務生一聽到南宮,眼神立馬變了。
不等花月安繼續大吼,已經有幾個服務生衝上前來,世界一下子混亂了。
在掙紮中,花月安終於抽出身來,掄起椅子就朝著一個男人打去,她動作迅猛,完全不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狂野而毫無章法。
她胡亂掄著,仿佛要將這段時間所有的鬱悶,所有的悲傷全都發泄出來,直到椅子重重敲上一個人的腦門。
望著眼前的鮮血淋漓的男人,花月安傻了。
他眼神赤紅,仿佛要吃人的惡鬼,俊美的臉染上殺戮的顏色,不顧腦部的傷口,他衝進人群,旋轉、飛踢,虎虎生威、萬夫莫當。
花月安望著他消瘦的身影,心裏黯然,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再次見他竟然會是這樣的場合。
她是記者,百感交集,但還是沒有忘了自己的本分,掏出相機哢嚓哢嚓個不停。
在服務生的配合下,歹徒被製服了。
花月安想要趁機逃走,可肩膀卻被一隻寬大的手給抓住了。
“想逃?”他陰鷙的聲音都頭頂滑下。
花月安僵硬的轉身,露出個討好的笑:“對不起,葉少爺,我不是故意的。”
“要是道歉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我在你腦袋上敲個坑,試試?”
“阿臻。”還沒等花月安回答,一直處於昏睡狀態下的女人睜開了眼。她踉踉蹌蹌站起身,朝著顏顧賢撲去,“阿臻,你果然還是在意我的,竟然是你救了我。”
花月安這才看清,自己救下的女人,竟然是莫天然!好啊,怪不得被人抬走,她都這麼淡定呢,莫市長的千金啊,保鏢數不清啊,這歹人現在得瑟,恐怕還不等出門就被抓了。
她還真是傻的可憐,還以為英雄救美了呢,原來這美根本就用不著她救!
顏顧賢靈活的一躲,莫天然撲個空,趴在地上。
“我不是救你。”顏顧賢語氣冰冷,抓起花月安的手,大踏步朝外走。
花月安戰戰兢兢,不時的仰頭看他腦袋上被砸出的傷口,那傷口依然在流血,血絲順著額角一路蜿蜒著滾下。
他黑著臉,看起來心情非常的不好。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自由了,理所當然的不能被他擺布,慌忙往回抽手,可是他攥的很緊,幾乎是死拖硬拽的將她拖起來扔進車裏。
他鎖了車門,啟動車子:“怎麼?想逃?你大概忘了你還欠我八百萬這個事實吧?現在你又不知死活的在我腦門上敲個坑,你說,我該怎麼討還?”
花月安垂著眼睛:“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你再給我敲個坑,這樣就扯平了。”
“扯平了?”顏顧賢冷笑,“就算殺了你又如何?本少爺的腦袋就不疼了嗎?”
花月安無言以對,隻能耷拉著腦袋。
“肉償,好不好?”他突然邪笑。
“不好!”她條件反射的果斷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