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要去你去。”洛羽辰慪氣,“把自己的女人推給別人,算什麼男人!”
古若塵窘,花月安醋。門口折返回來的顏顧賢呆。
於是,這次顏顧賢是真的跑掉了,平日裏的囂張、霸道、不可一世的顏顧賢像個迷路的孩子,再也無法驕傲,再也無法堅強,所有的偽裝被剝的一絲不剩。
他哭了。
剝掉不可一世的囂張,其實他真的什麼都沒有。
古若塵輕輕拍拍洛羽辰的肩:“快去吧,不然你會後悔的。”見洛羽辰猶豫,古若塵補充道,“剛好,我跟月安也有事情談。”
洛羽辰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重重的點點頭,衝著古若塵說道:“我去跟他講清楚,你不能背著我做對不起我的事!”又衝著花月安,“花月安,不許你搶我男人!”說完,消失在茫茫夜色。
這世界玄幻了嗎?
這洛羽辰病了吧?
嗯,是病了,病的還不輕。
古若塵自然不會認為這洛羽辰就是愛上他了,從現有的情境分析,這洛羽辰就是被這氛圍渲染的一時激動罷了。
一方麵,對顏顧賢的失望和絕望。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的,不管顏顧賢是好是壞,他們都沒有可能了。所以,她隻能強行暗示自己喜歡的不是顏顧賢,而是之外的任何人,這個人可能是他古若塵,也有可能是阿貓阿狗。不過,恰好古若塵在現場罷了。
另一方便,好歹古若塵還跟她做過某些不光彩不文明的約定。這也算是借題發揮吧。
古若塵拍拍花月安的肩,示意她坐下。他自己也靠著樓梯坐在台階上。
許久的沉默,凍結了的空氣,冷寂的讓人無法呼吸。
良久,古若塵才開口:“月安,隻要你點頭,我立馬娶你。”
“那她呢?”這她指的是洛羽辰。
古若塵無賴的笑笑:“你這是在吃醋嗎?她是籌碼,我知道顏顧賢不會輕易放過你,但隻要她在這裏,萬事便都具備了。”
花月安安靜的坐在台階上,她不敢抬頭,不敢說話,隻有滾滾的清淚止不住的滑落。
她知道,古若塵根本就不愛她。
她知道,古若塵對她好。
她當然也知道,古若塵為了救她,不惜摧毀自己的多年的信仰。
就是這份心意,讓她更加的無以為報,讓她更加的自慚形穢。
如果一周前,他對她說這話,她一定興奮的像個瘋子,可是她現在除了委屈,不敢有任何的奢望。
空氣再次凝滯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輕輕問:“那她呢?”
這個“她”是古若塵多年來深深愛著的女子,他為了找她上刀山下火海眉頭都不曾皺一皺。
這是他的信仰,是他心的寄托。
古若塵不回答,空洞的眸子迷茫的望著不知名的遠方,仿佛有種穿透時間的力量望向某些曾經或心酸或開心的往事。
還沒等他回答,嘹亮的國歌打破了沉寂的空氣。
古若塵不耐煩的按下接聽鍵:“媽咪,我在忙終身大事呢,你不要吵我好不好?”
“終身大事?”程玫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給鎮住了。雖然她一天幾遍的催促古若塵結婚生子,可她也已經習慣了他每次懶洋洋的回答“沒門”,所以,當古若塵一改態度,程玫便有些被刺激到了。
“誰家的姑娘?”她問。
“月安。”他很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