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顏家跟古家的確是老死不相往來好多年了。
這個事實,顏顧賢是最近才知道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蒙在鼓裏的傻子,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絲毫不知。
他很小便出國留學,家裏的事情,也未曾聽長輩提及。
藍葉兩家是A市的名門,經常共同出席各種高級場所,見麵也會有所寒暄和禮節性的招呼。
上流社會便是如此,貌合神離是常有的事。
所以,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真正意識到事情並不如想象中那麼簡單還是在接手金逸之後,作為A市最大的投資公司,幾乎跟大大小小的企業都有所合作,也就是說金逸的資金幾乎滲入到A市的邊邊角角。
可唯獨南宮跟華誠,十年間未曾用過金逸的一分錢!
十年前的賬目也被人為的銷毀了。
古家跟程家的確算的上跟顏家老死不相往來了!
他並不知曉事情的源頭,卻曉得這是件大事。
出於對長輩應有的尊重,顏顧賢收斂了暴戾,但絲毫不掩飾憤懣,他朝程玫彎腰鞠個躬:“請問古若塵在嗎?”
程玫無辜的仰頭望天,就在顏顧賢等不下去的時候,她才緩緩笑起來:“這不是我們南宮的月安嗎?喲,出落的這麼幹巴了,一定是遭了天劫了吧?”
花月安苦澀的笑笑,輕輕喚了聲“阿姨。”
“月安,好久沒有來過了吧,來讓阿姨瞅瞅,看看是誰把你欺負成這樣。”程玫張開雙臂,做出擁抱的動作。
花月安一直藏在顏顧賢身後,唯恐一不小心激怒這人,惹程玫不高興。但程玫就保持著擁抱的姿勢站在樹蔭下,倒是讓花月安有點心酸,顧不得許多,她撲上前給程玫來了個結結實實的熊抱。
“阿姨,想死我了。”
花月安突然很委屈,痛苦、心酸、委屈、憤懣一股腦的湧出來,心裏五味陳雜,有淚拚命想擺脫鉗製往外掙脫。
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她的親人,可在她的眼裏卻比親人更親切。少爺的媽媽,待她如同親生女兒,古家從始至終都是她內心深處安心和幸福的源泉。
隻是這種依賴和溫暖,眼看就要碎掉了,而她隻能站在一邊無能為力。
程玫輕輕拍拍花月安的背:“乖乖,這是哪個畜生把我家月安給弄成這副模樣了?來,給阿姨說說,阿姨替你劈了他。”說著,眼神不忘朝著顏顧賢掃去。
程玫何許人也,這可是遊刃在商業街的狐狸,精明強幹的讓男人望塵莫及,隻消一眼就能看穿一切,從來不需要中間過程。
花月安愈發的委屈:“阿姨,是我不小心,自己摔的。”
程玫扶起花月安,輕輕揉揉她的頭發:“傻孩子,一定是為了似景吧。月安,小看似景是要吃虧的。”
花月安說不出話,隻能不停的搖頭。
顏顧賢被遺忘的很徹底,當空氣都沒有人能像他當的這麼恪盡職守。
他斜眯著眼睛,目光危險又冷厲,他萬沒有想到這花月安還是程玫的菜,沒來由的更加生氣。
過了不知道多久,這倆女人還在磨磨唧唧鼓噪個沒完,顏顧賢的冷靜被消磨光了,他俊眉輕挑,冷哼一聲:“我說你們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