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他的心情還是很沉重,從拘留所出來,將高秘書送回市局,直接將車開到了個僻靜處,停好之後,拿出手機,撥打了楊少剛的電話。
不管怎麼樣,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理應有個態度,否則,實在不夠個爺們,他想。
電話接通之後,還沒等他說話,楊少剛便搶先問道:“陳曦啊,我也正想找你呢,說話方便嘛?”
他歎了口氣:“很方便,我剛剛去拘留所,師姐的狀態不是很好,而且.......好像生我的氣了,問什麼都不肯說,後來我聽辦案人員說,你已經委托律師介入了,所以就合計著打個電問問情況,不然,我這心裏始終惦記著。”
楊少剛無奈的一笑,緩緩說道:“我遠在萬裏之外,現在也是蒙頭轉向的,雖然律師介入了,但案件正在偵破之中,警方是不會透露辦案細節的,目前隻能根據被羈押的現狀做些應急措施罷了,我隻知道向北被張躍進殺了,而小琴正好在現場,被警方置留詢問,其它一概不知,還是你先跟我詳細說一說,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他聽罷,隻好將最近發生的事簡明扼要的說了遍,當然,隱去了他和張躍進之間的交易內容。
楊少剛默默的聽著,直到他說完,這才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嘴皮子都磨破了,不讓她和張十三糾纏,可她就是不聽,結果可好,本來和咱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的事,如今卻莫名其妙的被牽扯進去,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大哥,你就別埋怨了,事已至此,還是想想辦法,趕緊把師姐弄出來吧,我聽說,明天要把她轉到看守所的。”
楊少剛嗯了聲,沉吟片刻,又問:“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小琴怎麼會和向北在一起呢?這個事也解釋不通呀?”
“這個我也很納悶.......不知道她是如何跟警方交代的。”他喃喃的道。
楊少剛思索片刻:“你和向北見麵的時間地點,楊琴知情嘛?”
“不知道。”他說完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於是又斟酌著補充了句:“這個......客觀的說,是我覺得她不該知道。”
“向北和你為什麼要約到平陽來見麵嘛?”楊少剛問。
事實上,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他穩了穩心神,將昨天說給警方的那一套原封不動的講了遍,楊少剛聽罷,卻沉默不語,搞得他多少有點緊張了。
半晌,才聽楊少剛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件事有點蹊蹺,待我慢慢梳理下,這樣吧,我今天晚上從吉隆坡直飛平陽,有件事還得麻煩你幫個忙。”
他連忙說道:“你說,我一定盡力而為。”
楊少剛道:“警方置留盤問的最長時限是48小時,如果超過這個時間,就需刑事拘留了,我請的律師已經把取保候審的申請遞上去了,但能否批下來,還得看警方的態度,你能不能私下和相關人員溝通一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隻要能把小琴先弄出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