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這次的歡愛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可不知為何，陸知蘅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並不是身體上的不舒服，而是一種精神和興致上的不暢快，未能盡興。
特別是於安看著他的眼神，明明是注視著他，眸裏卻沒有他的影子，隻有一片空無，仿佛他並不存在。
這一點激怒了陸知蘅，他有種被迫交歡的感覺，仿佛自己才是那個被侵犯的人。
這個想法讓陸知蘅中止了動作，把於安推開。
於安還想爬上去，陸知蘅手上的力氣更大地再推開了她一次，罵道：“你發瘋了嗎？”
於安沒再有什麼動作了，隻是目光有些冷沉，那眼神看得陸知蘅心裏更加不爽了。
從於安搬進這小樓的那天起，性就成了他們兩個人唯一交流的方式，可是這種方式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反而讓隔閡越深，沉默越重。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陸知蘅緊緊盯著於安，問。
“我想要錢。”
“別的呢？”
“我隻要錢。”
陸知蘅沒能忍住自己的怒氣，一把揪住了於安的頭發，迫使她仰視著自己：“你要錢可以，不用給我玩這麼多花樣。從今天起我不會讓你吃藥了，孩子生下來你就滾，知道嗎？”
於安想點頭，可惜頭發被陸知蘅控住，隻能咧嘴笑了一下表示同意。
陸知蘅對於安有偏見和憎恨，就連她這個的笑也視為是挑釁：“說話，不會我教你。”
於安被他扯得疼極，倒抽氣：“我知道了。”
“那幹花是怎麼回事，你還是不承認嗎？”
“我不知道……”
陸知蘅鬆開了手，於安忙不迭地逃開，拉開自己和陸知蘅的距離，喘著氣。
陸知蘅懶得再談花的事情，而是換了個方向。
“婚紗的事，你是怎麼想的？”
於安沒有說話。
“所以，你這是承認婚紗是你做的了？”
於安握緊了拳頭，就在陸知蘅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忽然輕聲道：“不是我。”
陸知蘅皺起眉，冷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嗎？如果真的不是你，你當時為什麼不反駁？現在才改口未免太晚。”
於安笑了一下：“我開口有什麼用？”
和十年前一樣，即便她聲嘶力竭，大聲辯解，也沒人聽她，沒有人救她。
他們在審判結果出來之前，早已為她定了罪，不容脫逃。
既然如此，還不如沉默。
陸知蘅一愣。
他本來還想說點什麼，手機瘋狂地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