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快速地抬著擔架進來,然後抬了個人出來。
接近他們的時候,池晚轉頭看了一下,呆住了。
封浩??
怎麼是他!
到處都響著封浩悲慘的叫聲,捂著自己的腿痛苦地叫喊著。
一睜眼看到封以珩,就暴躁地大聲喊:“封以珩!我不會放過你的!”
封以珩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沒有今天的事,他就會放過他了?
自然不會。
全程,池晚都是一副嘴裏塞了雞蛋的模樣,等到叫喊聲消失,救護車開離的時候,她才把自己的嘴巴合上,一副想笑不能笑的模樣看著自己麵前的封以珩說:“看來還是他傷得比較重啊?”
她應該想到的,藍悠悠都來了,封浩肯定就在不遠處!
看來剛剛洗手間裏好一番精彩戲呢……
不過,想到封浩傷得比封以珩重,她的心就寬了。
“不過……這樣沒事嗎?”封浩傷得似乎挺厲害的,沒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或許他們可以好好地清淨一下啦?
“會不會有人報警?”
“看到那個地方了嗎?有監控,他先動的手,我隻是正當防衛。”
“你刺激他了?”
封以珩微笑,聳聳肩不語。
她就說吧,跟封以珩比道行,封浩還差得遠呢。
“那你父親那邊……”其實這才是池晚最擔心的。
“已經這樣了,還能更糟糕嗎?”而這,也恰恰是封以珩最不擔心的。
池晚一想,也就釋然了。
“不過看到他的血我也沒有感覺呢,難道因為他太可惡了,我反而覺得很爽?啊……這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不好吧?”
“我覺得,應該是你解開了心結,”封以珩給她分析道,“你對血敏感,是因為當年你母親的事對你造成的心理陰影。現在池阿姨醒了過來,一切都解決了,你當然不會再敏感。”
“這麼說也在理……這麼說,我可能也不怕黑暗的幽閉空間了?”
當年的那些給她留下來的陰影,應該都已經消除了。
封以珩壞笑一聲說:“這個晚上就可以試一下了。”
“不要!”池晚還是斷然拒絕。
因為那次雜誌社被關在洗手間裏的事,她至今想想都還覺得很恐怖,所以不管是否已經痊愈了,反正她是不想再去感受一次!
封以珩看了看四周,“藍悠悠沒出現嗎?”
她應該會陪封浩出現。
“出現了。”
“沒對你怎麼樣?”
“沒呢,”池晚笑說,“她不是一直誤會我跟她搶了你嗎?我告訴她,你本來就是我的。”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池晚纖細的手指放在了他的下巴上,輕輕將他托起。
“是我的”三個字,說得很響亮。
“然後呢。”
“然後她就知難而退咯,大腦好像終於開竅了的樣子。”她聳聳肩,表示不清楚。
知道錯了,回頭是岸她還有救,否則……
她終將自食其果,誰也幫不了她。
“老公,我跟她說了,如果她改正,我可以幫她向你求求情的。”
“怎麼突然這麼善良?”封以珩一邊吃著,打趣她笑著。
“喂!什麼叫‘突然’這麼善良!我一直很善良好不好!”
“恩,善良。”
“……”
好敷衍……
用完餐,沒有外出。
離休息時間還有幾個小時,就這樣回房間也是有點無聊的。
看了一下酒店裏的娛樂項目,封以珩修長的手指往屏幕上點了一下,“去打桌球吧?”
“好啊!”池晚爽快地一口應下。
“你會嗎?”
“不會啊。”她還回答得響亮。
“……那你還說好?”
池晚聳聳肩解釋說:“因為我沒有一個會的啊,看你玩咯!你負責耍帥,我負責花癡!怎麼樣,分工很均勻吧?”
封以珩無奈地笑了,臉上的幸福洋溢,藏都藏不住。
他伸手往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說:“就喜歡你花癡我的樣子。”
“哈哈,是吧!”池晚仰頭哈哈笑起來,很燦爛。
自從和他確認了關係,池晚就不再是他眼裏的那個池晚了。
在別人麵前很成熟,能獨當一麵,美貌與智商同在,但因為很依賴他,很信任他,在他麵前卻比較小女人,有時候連智商都會暫時下線。
至少在那虛假的四年多時間裏,她裝作得再逼真,也不是一個真實的她,每一個笑容都帶著演戲的成分,而現在,她每一枚笑容都真實放送。
並且據薛笑笑這位老友揭露,晚晚跟他戀愛後,性格更開朗了,笑聲往往很爽朗。
他們有瞞著池晚進行過一次對話。
薛笑笑告訴他,在那些年裏,晚晚不僅僅隻是壓力大,還包括了以往的一些傷害,別看他看到的永遠是一個微笑的她,但其實晚晚活得很壓抑。
這些年,就她陪著她去看輕微抑鬱症的次數都已經數不清了,薛笑笑真的是很心疼她這個朋友,但又幫不了她。
那些時候的池晚,比較陰暗,薛笑笑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先入為主的關係,每次覺得她笑得再開心,都會讓她感覺到幾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