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黑不丟人,允許你抱一會兒(3 / 3)

算了,她還是想活得久一點。

他沒放,她也就沒有掙紮。

她的確能看見了,恐懼感已經降低,但說實在的,被他這樣抱著,安全感滿滿,其實也並不是很想掙脫開。

趁著黑,多抱一會兒吧,反正他也不介意麼。

臉還是貼在他身上,倒是乖乖地不動。

這種情況下,池晚也不敢亂動。

她深知封以珩對她的感覺,一向說來就來,雖然離婚了,但身體的記憶卻還是敏感的,離婚前又沒能順利吃到她,萬一惹火了他,他當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摁在這給辦了,哭天求地也是不起作用的。

就如突然停電一樣,突然又有電了!

楊經理已經出現在門口,說:“跳閘——”

一看眼前這形勢,給嚇的:“了……”

他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呃我親自去檢查一下好了……”

說完就逃,生怕人拉著似的。

兩人這才自然地放開。

封以珩低頭瞧著她,揶揄起來:“你這是臉紅了?”

“沒有!剛剛睡的!”池晚不甘示弱地解釋道,“再說了,睡都睡過了,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我有什麼好臉紅的!”

上個床都習以為常了,誰說她會臉紅了!

封以珩眯起了眼。

“江承允抱你,也不臉紅嗎?”

“有意思嘛?”池晚看著他說,“你又不喜歡他,可偏偏要提起,不是膈應自己?”

“看著你就想到他了,能有什麼辦法?”

“說正事,我——”

封以珩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肚子餓了,去吃東西。”

“……”還轉場?虐她上癮了?

走到門口的封以珩突然停下,轉身問她:“你不去?”

“……去。”

都等到這個份上了,她直接回去豈不是虧大了?

今天怎麼著都要把那件事問清楚!

“你的外套還——”

“你披著吧。”

“哎?”

不是說……冷死了麼?

封以珩沒要外套,池晚覺得拿在手裏也是累贅,就幹脆披在身上了,跟在他後頭走出工地。

“你這裏還要施工多久啊?”

“差不多一個月。”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

“那你還要辛苦一個月?”

“一個月?一直在辛苦,”封以珩笑說,“你以為我養你容易。想給你買名牌,可不得辛苦工作。”

“……”池晚淚奔,“真是給大大填麻煩了!”

嘖嘖,說得好像很窮似的。

真是,堂堂一集團總裁,給她買些名牌還要唱可憐!

她多好養啊,哪有那麼難?

“以後要換江承允給你買名牌了。”

“你怎麼不說沈先生?你不是還要給我跟他牽線麼?”

回去後池晚又想了想,好端端要跟她吃飯是不可能的,怎麼看都像是要撮合他們兩個?

雖然不知道囡囡媽的事,但看起來多半是離異了,所以囡囡需要一個媽媽。

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

“那頓飯你可以不用去吃,沈曜那邊,我幫你推。”

“哎別!”池晚應得快,“這回不吃也得吃了,小白那臭小子看上沈妹妹了,生日宴說是要請她來,不吃這頓飯,我也不知道怎麼跟沈先生開口。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呢。”

“小白看上了囡囡?”封以珩想了想,也覺得好笑,“現在的孩子,真是早熟。”

“可不是!你不知道,笑笑有個小侄女兒,一直喜歡小白,可小白見到了囡囡之後就分得更清楚了,還給我們說,強扭的瓜不甜,感情的事不好勉強,我都哭笑不得。”

說起小白來,封以珩停步,問她:“小白就一直寄養在你這了?你其他親戚都不管的嗎,讓你一個人撫養。”

其實他知道她沒什麼親戚,隻有一個舅舅,但她從沒跟自己提起過,因此隻能裝作自己不知道。

“小白是誰家的孩子?他父母怎麼了嗎?”他又想到問。

在言清所查到的資料裏,並沒有小白,許是遺漏了哪個部分。

池晚暗暗地鬆了心,覺得自己的決定沒錯。

之前他就讓言清查過她和江承允的事,直覺也是查過小白的。

當初沒有給小白落戶,也是怕太容易讓人查到。

好在幼稚園托薛廣彥幫忙,倒沒問她要戶口本,敷衍著就過去了。至於以後升小,那就是以後的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以後再說吧。

“是我一個遠房親戚的朋友,出了事故,留下一個孩子,那親戚有一天過來我這說是幫忙照顧一天,誰知道就一去不複返了。孩子看著可愛,我看著也不忍心,就留下來了,反正你給我的錢也夠,多個孩子吃飯不成問題。不過我也不會帶孩子,就請了家政阿姨過來幫忙照顧。”

池晚撒起謊來,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草稿都沒打,即興的,說來就來。

她的解釋倒合情合理,他找不到懷疑的出入口。

“你倒是瞞得蠻好,四年了我都沒發現。”

“那是因為你不關心,”池晚笑著說,“不然以大大的敏銳度,是一定會發現的!”

不管什麼年代,什麼情況,男女老少,拍馬屁是絕對錯不了的!

好話誰都愛聽。

“又不是你的孩子,所以我覺得也沒必要跟你報備呢。而且又怕你知道我拿你的錢去養別人的孩子會不開心,隻好一直瞞著。”

“我有那麼小氣嗎?你若早點告訴我,可以把孩子帶過來一起住,不用住那個破公寓,委屈了孩子。”

“不會啊,房子雖小,勝在溫馨,隻要和重要的人在一起,住狗窩都會覺得幸福的。”肺腑之言。

“也是。”封以珩想起了什麼,笑。

溫馨好。

房子再大再豪華,若沒有溫暖,隻會增加內心的空虛和煎熬罷了。

兩人出了工地,站在昏黃的燈光下。

鄭浩看著就有一種特別的錯覺,像老夫老妻。

不過……

也的確在一起四年了,難怪自己會有這樣的錯覺。

“唔……”池晚忽然揉起眼睛。

“怎麼了?”

“眼睛進沙子了……”

“我看看,”封以珩微微低身,睜開她的眼,“睜開,我吹吹。”

他們離得好近,池晚都能在他的眼眸裏看見自己的映像。

吹了兩下,他的視線忽然落在她臉上。

那張紅唇近在咫尺。

現在她毫無防備,他隻要往前貼就能輕易地親到。

他對她依然沒有抵抗力。

但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親下去,滾了滾喉結,作罷了。

現在親下去,他們算什麼?

其實今晚叫她來,也是自己任性,明知道他們已經離婚了,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

算了,他也沒對她怎樣,接下來也隻是吃一頓飯的時間。

“走吧。”

“哦!”池晚跟上。

剛剛……

他是不是想親她?

唔……

其實他們兩個什麼步驟都已經走過了是吧,可為什麼剛剛他離得那麼近的時候……

心跳好像也有點不正常?

按理說,習以為常了啊。

對了,一定是燈光以及他長得太妖孽的關係!

美的事物,是會讓人心動的,這是一種鑒賞力。

從郊區回到城市的繁華地帶,喧囂讓人心煩意亂。

“今天找我什麼事?”繞了她那麼久,他終於主動提起。

“萬太太有找過你嗎?”

“找過,”他點頭,“不過我沒接,這麼問的理由是?”

“她今天來雜誌社,威脅我們不要出刊,我們沒答應。所以我想,她會不會回去找你,讓你在明天出刊前,先宣布我們離婚的消息,給萬小姐正名呢。”

“那看來她找我的確是為了這件事,上流社會家族的人,很看重名聲。”

池晚支吾了下,“所以想問問……你的打算是?”

“既然你來找我,那麼一定是希望我不說。就算我準備宣布了,你也要想辦法讓我改變主意,是麼?”

其實他既然已經不接萬夫人的電話,就肯定是不接到底了,下回問起隨便找個理由敷衍便是。

池晚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封總真聰明!”

“恩,未來嶽母的請求,我是不好拒絕的。不過……”封以珩往後一靠,笑,“你準備怎麼讓我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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