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對婚姻忠誠,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2 / 3)

罷了,隨他去。

護士給池晚打完針後,和醫生先後從病房裏出來。

“封先生,已經給太太掛上營養液了,不然一直不吃東西,這身體得垮。”章醫生殷勤地報告。

“掛營養液不是辦法,什麼時候能正常進食?”封以珩並不否認“太太”這個稱呼。

“這個……恢複得好的話,大概明天就可以了。”

“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太太近來是不是壓力過大,精神上比較緊張,或者是受了什麼太大的刺激,心理上在抗拒,因此才無法進食呢……”

“也有可能導致發燒?”

“可能的呀,還是心理因素比較大,太太往常沒什麼其他病史吧?”

“沒有。”

“那就是了,沒什麼大問題的,身體抵抗力差了就會生病,有時候的確是莫名其妙地,這心理學上說,心情好了,身體自然就好了,保持愉悅的情緒,對身體恢複是有很大的幫助的。封先生這些天多讓著些太太,恢複得好。”

“知道了。”

還沒進去病房,封以珩站在外麵想了想。

這病因,是因為他嗎?

那天在車裏,他沒有控製力,傷了她。

後來她在外麵吹了多久的風,他也不知道。

雖說天熱著,可她穿成那樣,當時又剛經曆過並不溫柔的情~事,會生病也在情理之中。

封以珩這人,不吸煙,不喝酒,也算是新世紀的好男人,有什麼煩心事喜歡一個人靜一靜,吹吹冷風,冷靜地想一想問題。

想通了便好,實在想不通,便也就不想。

現在想來,在她的事上,他偶有任性而為,未曾先三思。

想透了,他才進去。

池晚靠坐著,閉著眼。

從他這個角度看,臉色仍有些蒼白,兩天的時間的確是讓人感覺瘦了一圈了。

聽到響動,池晚睜開了眼,看到來人沒說話。

封以珩走過去,坐在床頭。

“困了怎麼不躺下睡?”

池晚搖搖頭:“不困,睡了快兩天了,現在反倒有些精神了。”

他抬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還是燙的。也燒了兩天。為什麼不來醫院?早來醫院早好了。”

她隻是搖搖頭,不愛說話的樣子,看起來沒什麼精神,但跟那天在車裏看到的池晚又是不一樣的。

封以珩心裏有些異樣,沒逼她。

生病了不愛開口,很正常。

但這麼多年見到的池晚臉上都帶著好看的笑容,或許今晚沒看到,心裏才覺得有些不一樣吧。

“快點好起來吧,”他說,“還是喜歡看你笑起來的樣子,眉眼彎彎,很好看。”

看著池晚,他又說:“這是真實的你嗎?”

沒有戴著麵具,卸下了偽裝的池晚?

她輕笑了一下:“不知道呢。”

不太喜歡現在她那有些疏離的模樣,抬手撫了撫她的眉,“笑起來也不甜。現在對著我都不願意偽裝了,是還在生我的氣?”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也還是願意見到那個能讓他心情不錯的池晚,而不是眼前這個。

“我哪敢呀。”

“你不敢?”他笑,“你不敢今天見到我半個字都不喊?你不敢,倒是敢不回西沉,消失兩天兩夜聯係不到。”

“我手機掉了。”

“什麼時候?”

“那天在會場。”

怪不得那天晚上他就一直打不通她電話。去了襄城後有無意間打過一次,雖然很快就意識到了,但準備掛的時候,那頭卻已經傳來無法接通的機械音。

“好,說得通,那為什麼不回西沉?”

池晚的笑容有些淡,“不是怕礙眼嗎,若是被未來的封太太瞧見了,不好的。”

“誰跟你說的?”他皺眉。

至少,現在她還是封太太,提什麼未來。

“這次這個不一樣吧,”她說,“和往常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不一樣,你會保護她,愛惜她,關心她,且為了不讓她疑心而撒謊,你肯為她做那麼多,難道不是因為,她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嗎?跟我離婚,不就是要娶她嗎?”

她太聰明。

他一直都知道,她表麵上風輕雲淡,對什麼事都不在意,但實際上她什麼都看得明白,隻是放在心裏不說。

她心如明鏡。

可他聽了卻不開心。

聽起來似乎是事實,但從她嘴裏說出來,果然還是覺得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