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許謀,今年剛滿十六歲,剛出生的時候父母就死了,根據我的師父說,我父母的死和我有莫大的關係,但究竟什麼原因,他卻不告訴我。
我父母死後,村裏人視我為不詳,把我裝在一個土籃子裏帶出村子丟到城裏,被當時在天橋下算命的一個神棍撿到,也就是我現在的師父。
他雖說沒什麼真才實學,但也靠著坑蒙拐騙把我養大,從小就告訴我,我這根手指不是自己的,千萬不可以用手指著他。
而後,我得到了一副很奇怪的皮手套,上麵染著一層汙垢,洗也洗不掉。這幅手套我從小一直帶著,質量好的很,很少有機會把手露出來。
當然,我幼年不記事,這些都是我師父告訴我。每次我把手套偷偷摘下來,我師父都會拿出柳條,把我抽的皮開肉綻。再在院子裏擺上好酒好菜,再燒上一摞紙錢,念道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時間久了,我也不敢摘下手套了。一方麵是因為我也覺得手套摘下來一次,我師父就倒黴一次,有一次差點除了車禍。另一方麵,主要是怕那一頓毒打,每次都疼的死去活來。
我師父名字叫什麼我也不知道,年過半百,身體幹瘦,佝僂著腰,被行內的人稱呼為趙瞎子。
當然他也不是真的瞎,隻是眼睛上蒙著一層不透光的黑布,說什麼要開天眼,見不得光,我也不太明白。
自我懂事起,我就跟著我師父謀生活,平靜的日子在那一天,被打破了...........
陰曆七月十五的那天早晨,我師父忽然找上我,神情嚴肅,神神叨叨的念著:“天蒼蒼,地惶惶,隔空一指斷陰陽;活能判生死,死能禁冤魂。”
念道完事後,他又給我的手套上淋了一層黑狗血,然後立刻換了一副語氣說道:“許謀啊,你也成年了,今天師傅帶你出去見見世麵。”
“好啊!”我的眼睛一亮,平時一直和師父住在垃圾場旁邊,一間破木板搭建的屋子裏,讀著師傅給我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破舊的書本,倒也是把初中的課程都自學完了。
我師父點了點頭,塞給我一個木頭箱子,裏麵都是他做事的一些東西,從小都不允許我打開,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我師父不喜歡我問很多東西,所以我隻是收拾了一番,換了一身看似很幹淨的衣服就跟著我師父走了。
剛出垃圾場,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垃圾場前麵的十字路口,我師父招呼我一聲,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我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轎車了,看前麵那個我不認識的車牌,就知道價值不菲,站在車門口有些手足無措。
我師父瞪了我一眼,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快滾上來!”
我師父這一聲嚇了我一跳,也不顧司機那種厭惡的目光,慌忙跳上了轎車的後座。
我師父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按著我一側的肩膀,說道:“許謀啊,這次帶你去見的是大戶人家,請師父去辦事。你去了隨便吃隨便喝,什麼也不用管,但一定不能離開師父的視線,聽到沒有?”
“好的師父,我知道了。”我用力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