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最後的結局(1 / 1)

踏上飛機之前,楚水柔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的行蹤,也沒有留下任何的消息。

她就像是個不起眼的水花,在這個傷心地短暫的停留後,便一去不返。

或許她的存在曾經激起過一點浪花,可終究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沒有人會再記得楚水柔是個怎樣的人。

溫哥華的空氣是清新的,就像是剛剛破圖出芽的嫩草,給人一種陽光自由的感覺。

草地上自由飛翔的白鴿,做遊戲的孩子和相互依偎的情侶,都給人一種蓬勃向上的生機。

而楚水柔最向往的,就是溫哥華的自由與浪漫。

她移居到這裏多年,一直都是單身一個人,漸漸也已經忘了過去那些傷痛。

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畢竟不容易,熱心的鄰居也一直幫忙張羅著,想要給她介紹男朋友。楚水柔卻一直婉拒,好像並沒有於誰共度一生的意思。

漸漸地,熱心的鄰居便也不再過問了。

多年過去,楚水柔早已經走出了那段情傷,隻是一顆受傷的心再也難以走進去別的人了。

她隻想讓兒子好好長大成人,自己在這個城市安一個小家,未來或許是靜靜地老去,或許……還會幫兒子待一待孩子。

“媽媽!我回來了!”一個男孩兒從院子裏跑進來,興衝衝的將小書包放在桌子上。

楚水柔無奈的一笑,拍了拍兒子衣服上的灰:“又將自己弄得這麼髒。”

他的性子一點兒都不像蕭荊山,甚至不像他們兩個之間的任何一個人。與二人相比,他過於活潑了些。

不過相似的是,他們的孩子在藝術上也極有天賦,不論是音樂還是繪畫,學起來都輕而易舉。

或許是因為,遺傳了父親與母親的良好基因吧。

“媽媽,你猜我今天帶了什麼回來?”男孩兒神秘兮兮的將手伸進了書包裏。

又是從學校帶回來的獎項麼?

楚水柔假裝做不知道,溫柔的笑笑:“帶回來什麼了,讓媽媽猜一猜。”

“給你。”男孩兒從書包裏掏出一隻信封,塞到了楚水柔的手裏,提著書包跑上樓去:“我寫作業去啦!”

“慢些走。”

手上的信封沉甸甸的,中間有一處凸起。

楚水柔好奇的看了一眼,頓時僵住了身子。

信封上,隻有四個字,楚水柔收。可那字跡她卻再熟悉不過,即便是隔了許多年,她也能輕而易舉的識別出來。

多年不曾聯係的人,遠渡重洋給她寄來一封信。

楚水柔拿著信封的手有些顫抖,她輕輕撕開封口,露出了信紙的一角。伸手抽出,卻掉了一朵早已經風幹的海棠花出來。

蕭荊山的字跡,就這樣鋪陳開來。

那些欠缺了多年的感情,從這一張薄紙漸漸渡入心房。

“水柔,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你多年了。這一次,是真的離開。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懷的是我的孩子。不過你不相信我,我也隻好裝作不知,讓你得意一下。

我已將我名下所有財產留給他,隻等到他十八周歲的時候,便可以繼承。

當年的事,我很抱歉,雖然我知道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但我還是想告訴你,這些年我真正愛著的,一直就隻有你一個人。這些年來,從沒變過。

……

你當年種下的海棠樹已經開花,這是樹上最早開的一朵,折下來送你。

希望你能在異國他鄉安好,你若開心,我便不再打擾。”

落款處,就隻有一個寫的工整的蕭字。信紙的下麵,卻還疊著一張紙。

楚水柔倉皇的翻開,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急速流失,像是極其重要的東西。

她顫抖著攤平那張折了四折的紙,是一張財產公證,落款的時間是她剛來到溫哥華的時候。

而印在財產公證下的,蕭荊山的死亡證明寫著,蕭荊山是死於醫療事故。

落下的公章正是當初骨髓移植的醫院。

一陣風吹來,搖落了院子裏的海棠花。西方人不養海棠,這些花兒是楚水柔剛來的時候種下的,而今孩子上了小學,這些樹也是第一年開花。

原來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信紙脫手而出,被風吹起遠遠飄走。

楚水柔迫切的想要追上去抓住,可她畢竟追不上風的速度,隻能看著信紙漸漸飄遠。

就像是,那些早已經被她拋在腦後的過往,都隨著這張信紙隨風飄遠,再也回不來了。

溫哥華是她最向往的城市,這裏有她渴望的自由和寧靜。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她淚流滿麵。

如果您覺得《楚水柔蕭荊山》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89/8926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