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138)(1 / 2)

落難者扶著腦袋坐起身, 緩了半天才好受些,掌心裏坐著的小熊貓抱著他的拇指打量他和周一見,落難者小心摸了摸她的頭,周一見在邊上輕哼了一聲,小白不甘示弱的縮水往他腿上撲,恨不得一爪子把小熊貓拍下去取而代之。

“別鬧。”落難者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小白狼,他在撓自己的衣裳,周一見從旁抱住他,將下巴抵在他肩上, 看小白也煩看熊貓也煩。

沒辦法,落難者隻能把小熊貓放下,她在地上發了一會兒呆就乖乖爬到木肥身邊去了, 無聲無息的融進木肥的身體,周一見看了直接將小白也收回來, 抱著祭祀歎氣,“以後別這樣嚇我。”

落難者聽他語氣滿是無奈有些心疼, 像今天這樣的意外他自己都始料未及,沒跟他溝通清楚,讓他擔心了,感覺到對方溫熱的體溫,落難者半側身體回抱住他, “今天是意外。”他有些愧疚,周一見事事都順著他,並且給予了足夠的信任, 放在從前他恨不得天天把自己拴在腰上看著,從不願自己接觸什麼危險,現在已經長進太多了。

周一見沉默著把人抱了一會兒,看著地上昏迷的木肥道:“她怎麼辦?”總不能一直扔在地上吧,落難者剛要回頭看木肥被周一見攔住,他放開人自己撿了獸皮將木肥蓋住,這才點點頭:“可以看了。”

落難者轉過去,看見木肥被整塊的獸皮蓋著,頭都沒露出來,“你要悶死她啊,放心,我有你了,不會再招惹別人的。”周一見又輕哼了一聲,慢吞吞將獸皮折起一角,好歹讓木肥露了頭出來,“不許她住我們家。”

“知道了,小月亮。”落難者笑著回了他一句,周一見頓時眉毛一跳,“星木跟你講的?!”他驚的耳朵都鑽出來了,在腦袋上炸的毛都豎著,落難者笑的愈發愉悅,沒回答他,反而招手勾他“小月亮過來讓我親一下。”他聽到之後也著實意外,周一見的名字用這裏的語言解釋就是月亮的光芒的意思,這裏的人的名字其實也都這樣長,落難者都是按從前的習慣縮略的記的,不過周一見這個“小月亮”倒不是他縮略的結果,而是他年紀小的時候部落裏對他的稱呼,類似小名,簡短又可愛。

周一見臉有點紅,低頭重重親了他一下,“不準在外頭這麼喊我,好沒麵子的。”落難者點頭答應了,周一見又道:“把木肥扔到星木的帳篷去,讓他找其他人住!”這就有點公報私仇了,落難者失笑,“別這樣,讓她跟安杞住吧,都是女人。”

周一見皺著眉看著木肥,想了想點頭答應,“行,但是詛咒的事情不能讓安杞知道。”那個早夭的弟弟始終是他母親心裏的一個結,周一見不說落難者也會叮囑木肥的。

可能是精神力消耗的有點厲害,落難者沒一會兒就開始打哈欠,周一見見狀直接抱著他走進木屏風後放在床上,讓他休息,落難者也是困得睜不開眼,很快就睡著了,周一見沒什麼睡意,又不放心祭祀一個人待在屋子裏,就化作獸形爬上床守著他。

這一覺落難者到天黑才醒,第一件事就是問木肥的情況,周一見臭著臉說她還在睡。屋外又下起了雪,落難者爬起來去看木肥,她睡的位置離火堆近,臉頰紅撲撲的看起來氣色很好,落難者伸手搖了搖她,睡熟的人砸吧砸吧嘴,緩慢睜開眼睛。

一看見祭祀之前發生的事情木肥就瞬間想起來了,十分激動的要坐起身來,周一見趕緊伸手按著她,咬牙切齒道:“自己把獸皮裹好。”木肥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光著的,後知後覺的裹著獸皮解釋:“我在山上野慣了的,包著不舒服。”

周一見才懶得管他,落難者看她收拾好了就之前討論的結果告訴了她,“部落裏沒有多餘的帳篷,這個冬天你先跟藥巫住,等開春了你再搭自己的帳篷搬出來。”木肥沒意見,連連點頭,“我隨便住哪兒都行,但是我沒吃東西,藥巫管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