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船身搖晃, 落難者走神的空蕩又一頭紅鯊撞上來,他心裏算了下船的耐久,召開指南一看臉都綠了。
一個急轉彎,周一見釀蹌著差點栽進海裏,還沒開口詢問狀況就聽見祭祀語氣焦灼的開口:“不用管我,別讓鯊魚再碰船!”說著就控製著船又一個變向,與撲麵而來的大浪險險擦過。
前方的海域在夜裏仍舊晦暗不明,也不知距離日出還有多久,落難者無暇顧及周一見的狀況了, 貨船的耐久隻剩下40點不到,經不起折騰,萬一散架了他和周一見勢必要葬身鯊口, 偏偏這會大浪一個接著一個的撞上來,一不留神就是船毀人亡。
船尾周一見把武器從船槳換回了長矛, 因為祭祀的囑咐一刻也不敢鬆懈,長矛的尖端紮進海裏也沒見鯊魚的影子, 但水下暗湧已經透露出紅色的一道痕跡,在夜裏的海水中並不明顯。
因為血肉味道而被吸引來的鯊魚越來越多,周一見獨立站在船尾內心其實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看了一眼船頭的位置,祭祀背對著他全神貫注的操控船隻閃躲海浪, 不知何時海潮的方向變了,掉頭全是鯊魚,唯有逆著洋流一路前行。
兩人一頭一尾, 沒有多餘的交流,卻比以往的任何時刻都要相信對方——我要和他一起衝出險境!
周一見握緊了長矛,麵對跳起來攻擊的兩頭鯊魚露出笑容,那弧度有點邪氣,舌頭在尖牙上舔過,一手送出矛,一手變作爪,先後擊中兩頭鯊魚,矛紮中的穿過大腦,爪碰到的撕裂魚鰓,伴隨落水聲兩頭死鯊魚同時被扔下船。
多好呀,這種被祭祀信任並且依靠的感覺……
隨意的甩掉爪子上的血,周一見感覺到自己的大腦和身軀都有點發熱的勢頭,這種熱度來的恰到時候,他的爪子因此暴漲一寸,雙眸徹底變成紅色,看著鯊魚的眼神和看一塊肥肉沒什麼區別。
……
落難者的神經緊繃,能聽見身後周一見和鯊魚戰鬥的聲音,他的聽力似乎有所長進,即便在海上也能聽見周一見粗重的呼吸和他用利爪撕裂魚鰭的聲音,那本該微小的動靜被無限放大並拉長,傳到他耳朵裏有種令人心悸而為之熱血沸騰的魔力。
深呼吸調整了自己的狀態,落難者晃了晃腦袋總算從那種詭異的狀態跳了出來,耳邊的時間流逝變得正常,隨即接踵而來的卻是一陣寒意——船在浪濤之後駛入一片海霧中!
這陣霧出現的實在不妙,落難者擔憂的回頭看周一見,卻看見他也從船尾望過來,“鯊魚都不見了。”
又觀察了一會兒,海裏的確一頭鯊魚都沒了,周一見疑惑的走到船頭詢問:“你做了什麼嗎?”他的臉上還有不知何時濺上去的血跡,並不多,卻在那雙還未恢複風紅瞳映照下顯得有些煞氣,落難者控製不住的脊背繃緊了一瞬,放鬆下來才回他:“並沒有,什麼時候不見的?”
“好像是船開進來以後……”周一見皺起眉頭掃視周圍,都是茫茫的海霧,什麼也看不清,但鯊魚會因此退卻顯得十分不尋常。
落難者也有些意外,剛召喚出指南想要查看當前位置時白霧中卻湧進來大片刺目的白光,船衝出白霧後兩人都捂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再睜開眼時眼前赫然是陌生的海域,天亮了。
指南翻到地圖頁麵,落難者看見自己所在的位置後表情徹底凝滯了。
這裏,是地圖的另一端。
昨夜他和周一見分明是在地圖那端的位置遇見鯊群,一夜過去他們沒有借助任何蟲洞,僅僅穿越一片白霧就來到了另一端,中間所隔的距離不是一句跑錯方向就能在一夜之間達到的,而且——落難者看著地圖的眼神有些難以置信,他以為回無窮大的世界,在地圖上展現出了它的局限性,左右方向尚不可知,但南北兩個方向似乎都已經被他找到了邊緣的位置,導致地圖的上下方向都出現了明顯的分割直線,直線內已經去過的地方都是亮著的,直線外卻一片黑暗。
而穿越迷霧的經曆說明那些黑色地區根本不可達!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也是假裝三千的我: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