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程諾的聲音還在耳邊徘徊。
慌亂之中,我感受到有人將我拉到懷裏,鼻尖聞到一絲血腥的味道。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承洲!”
許承洲倒在血泊裏,而程諾則像個瘋子一樣衝上去對著他不停下手,每一刀都見血。
我急忙衝上去,將她抱住,尖叫,“我在這裏,你殺我不要殺他!”
程諾推開我,扭過頭,眸子漆黑一片,倏爾她笑了,“我就是要殺了他。然後我再自殺。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愣在原地。
愛到執念而得不到,就成了魔。
程諾已經瘋了。
“你怎麼舍得傷害他……”我看著她又舉起水果刀,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推開她,氣喘籲籲,“我不許你傷害他!”
“他怎麼舍得傷害我?”程諾狼狽的倒在地上,尖叫起來,撕心裂肺,“他怎麼舍得傷害我!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我顧不上這一切,扭頭抱著許承洲,“承洲?”
可回應我的卻是一片寂靜。
婚禮現場混亂一片,大家尖叫著四散開來。我倒在地上,緊緊的捂著許承洲的傷口,大哭,“快點救救他!快點救救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救護車才來。
許承洲進了醫院,渾身是血,他蒼白的臉,閉著眼。
醫生說,傷的太深,成了植物人,可能過幾天醒過來,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過來。
我覺得天旋地轉,許長河一把抓住我,“歡歡,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
是啊,我要堅強。可眼淚卻衝出來。
經曆了那麼多,最後我們連婚禮都沒有舉行完成,他就陷入了沉睡。一直這樣過了三個月,程諾也進了監獄,為她的衝動付出代價。徐長河支撐著許承洲的公司,而我每天都在醫院裏陪著他。
我每天都在祈禱,他可以醒過來。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我的祈禱。那天中午,我將水果放在床頭,忽然一個聲音傳來,“這些水果沒有一個是我喜歡的。”
我的手顫抖一下,呼吸急促,不可置信的扭過頭,“承洲!”
許承洲睜開眼,衝我笑。
“怎麼了,很驚訝?”說著他起身,下床,走到我的麵前,輕輕將我樓在懷裏,下巴抵著我的腦袋,“傻瓜,讓你久等了。”
那一瞬間,眼淚洶湧,我摟著男人哭起來。
“你終於醒了。”
“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嗎?”
“下次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
許承洲笑眯眯的看著我,一一點頭,“好,好……”
我忽然間意識到不對,“這是在做夢對嗎?”
許承洲收斂了笑容,看著我,半天,“對。”
我猛地驚醒,原來我趴在床邊睡著了。目光落在熟睡中的許承洲,我苦笑,“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夢啊。”
“誰說的?”低沉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
我嚇得一動不動。
許承洲緩緩的睜開眼,深邃眸子裏化不開的溫柔,他對我一笑。
“傻瓜,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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