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原忽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氣的吹起了胡子:“我說小陳,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在中醫上造詣匪淺?你讓誰信這種鬼話?”
四周眾人聽了孟中原的質問,紛紛點頭。
中醫不同於西醫,畢竟是需要時間和經驗來積累了。
即便是西醫,沒有個二十多年係統的學習研究,也無法達到一種很高的學術水準。
而且醫學一途,即便是學水準上去了,臨床經驗也很豐富,這也就是為什麼在醫學界,醫生越來越吃香的原因。
不是瞧不起年輕人,而是年輕人確實是沒有那個經驗,沒有經驗,也就意味著無法應對突發事件,無法形成一個係統的應對體係。
中醫更特殊,這門玄而又玄的醫學,本身就是講究一個悟性和積累。
不到三十就造詣匪淺,難道他在娘胎裏麵就開始學習中醫不成?
在場的老中醫,哪個不是浸淫中醫三四十年,即便是如此都不敢隨便說造詣匪淺,他李向陽一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憑什麼?
孟中原的一番質問,登時讓陳鶴愣在當場。
掃了一圈四周眾人的眼神,他意識到自己的這些解釋,不但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反到是起了反作用。
老天,好像還給李向陽拉了一波仇恨。
李先生,對不住了?
恰在此時,孟中原再度發問:“小陳我問你,你說李向陽在中醫上極有造詣,那好,他是在哪畢業的?師承何人?”
中醫不同於其他學術,很講究一個師承。
一個良好的師承,往往代表著你有足夠的前進,畢竟良好的師承,代表著一種常人無法想象的底蘊。
陳鶴被問的愣住了,師承?
好像沒有,因為他問過莫小夭,甚至問過陳峰,結果兩人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至於畢業於何處,他記得陳峰說過,李向陽高中念完就沒再度了。
無奈之下,陳鶴隻好是實話實說:“孟老,李向陽可能沒有師承,至於所學何處——這個我不太清楚,他目前應該是一個鄉村醫生。”
“什麼,鄉村赤腳醫生?”
孟中原一愣,片刻之後,胡子再度氣的飛起:“胡鬧,胡鬧,簡直是胡鬧!好哇,這林縣組委會難道是吃幹飯的,竟然讓一個赤腳醫生混了進來,簡直是胡鬧!”
其他圍觀的眾人,在聽到陳鶴這個說法之後,皆是眼中露出了不屑之色。
還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竟然隻是一個鄉村赤腳醫生。
倒不是大家看不起赤腳醫生,隻是這個幾乎絕跡的職業,代表的往往是某種原始和野蠻。
據說有的赤腳醫生,本身就是巫醫一樣的角色。
甚至有的鄉村赤腳醫生給人治病,要麼是靠跳大神,要麼是靠吃香爐灰。
總之,他們的治療手法千奇百怪,反正就是不走尋常路。
一個赤腳醫生,也敢混進來這種論壇?
陳鶴話一出口,立馬就後悔了,他知道自己好像又給李向陽拉仇恨了。
眼瞧著這個誤會越來越深,陳鶴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是沒用,便閉緊了嘴巴,不再參與這個話題。
悄無聲息的後退了一點,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陳鶴摸出電話給李向陽打了過去,很猶豫的說道:“李先生,要不你先別來的,這個現場的情況,貌似有點複雜啊……”
“啥意思?”
“你好像成了眾矢之的了,你一出現,怕是要被圍攻啊?”
陳鶴沒敢說實話,隻是大致形容了一番。
他能預感到,李向陽一出現之後,一幫老頭圍過來指著他嗬斥的情形。
“臥槽,這麼複雜!”
電話那頭,李向陽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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