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顫了顫。
男人嗓音透著剛睡醒的沙啞，“醒了？”
陌念點頭，隨後又問，“我怎麼……在醫院？”
她喝酒還把自己喝醫院來了？
有沒有這麼誇張？
“你吞了戒指，昨天晚上。”
顧遇年說這句話的時候，陌念腦海裏是一閃而過這副畫麵的。
但是隻有片麵，抓不住全部。
她用手指按了按額頭。
顧遇年起身，把手指放在她的太陽穴，“頭疼嗎？”
他突然靠近，陌念不好意思了一句，“還好。”
“去洗漱吧，好了出來喝杯蜂蜜水。”
“嗯。”
陌念下床。
隔了一會她出來，結果顧遇年遞過來的蜂蜜水，她喝了幾口，開口，“我，我把戒指吞了？那戒指……”
“看看能不能排出來，不能的話還要跟醫生商量。你昨晚，太胡鬧了。”
陌念低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我喝多了，都不記得了，給你添麻煩了。”
顧遇年坐在椅子上，深沉的視線看著陌念，“昨天為什麼喝酒？”
陌念知道，該來的審問都會來的。
她攥著玻璃杯的手緊了又緊，編了一個借口，“我在KTV玩嗨了，我不知道我酒量不好，其實我也沒有喝多少，就，就醉了。”
“為什麼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陌念偏頭看著地板，結巴了一下，“我，我剛睡醒，眼睛有點腫，不想看你。”
“是嗎？”
“當，當然了。”
顧遇年幹脆利落的拆穿，“從剛才到現在，你撒了四個謊。”
陌念：“……”
男人細數，“第一個，酒量不好，第二個，沒喝多少，第三個，眼睛有點腫才不想看我，第四個，當然了。”
陌念：“……”
她是不是昨晚喝多了什麼都跟顧遇年說了？所以顧遇年一大早質問她，才質問的那麼理直氣壯。
他怎麼能那麼理直氣壯，他才是過錯方！
陌念抬起眸子，和顧遇年對視，“你都知道了？”
頓了頓，陌念又說，嗓音卻是有點悲傷，“你有什麼是想對我說的嗎？”
顧遇年把椅子搬到陌念麵前，他坐在她麵前，兩個人的距離很近。
陌念強裝著鎮定，但到底呼吸是有點亂。
顧遇年低淡的開口，“我想先聽聽你怎麼說。”
陌念的手指捏緊玻璃杯，她低頭輕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看不上那枚戒指，覺得很平凡，說好聽了是平凡，說不好聽了是寒酸。但我又想，你不是那樣的人，然後我給了自己第二種解釋。”
說到這裏，陌念看了一眼顧遇年，然後視線就此停住。
顧遇年和陌念對視，他聽得很認真的點頭，“嗯，第二種是什麼解釋？說來聽聽。”
陌念沉默了一會，像是組織語言。
然後才開口，“我們初次見麵的時候，你手上有一枚戒指，也是這樣的簡單。我想那應該是你心愛的人送給你的，你很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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