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超時空撿破爛係統,綁定成功!”
腦海一聲清脆,暈暈乎乎的睜開眼,刺眼的白光如劍矢般射入瞳孔,伴隨後腦勺的隱隱陣痛,李小坤適應了好一會才看清周圍的環境:白色病床旁掛著倆搖搖欲墜的吊瓶,濃鬱的福爾馬林味充斥著整個房間,吸氧儀在耳邊嗡嗡作響,發出叨逼叨的埋怨聲...
一張肉嘟嘟的臉正慢慢放大.....
小丫頭約麼六七歲,頭頂紮著倆精致的馬尾辮,水靈靈的大眼睛像兩粒晶瑩剔透的紫葡萄,好奇的探著腦袋,與李小坤對視了兩秒後,奶甜奶甜的喊道:“爸爸!爸爸醒啦?!”
李小坤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什麼情況,自己不是在樓下遛狗麼?咋突然躺這了?而且,明明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處男,咋麼就成爸爸了?
難不成...穿越了?
正納悶著,見小丫頭幾步顛倒門口,小手捂成個喇叭:“媽媽!媽媽快來,你...你爸爸醒了!”
......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腳步聲,隻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幹淨的白色T恤搭配藏藍色的牛仔褲將高挑的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幹練的剪發頭,精致的五官絲毫不輸當紅女旦,渾身上下滲著一股冰清玉潔的氣質。
看到李小坤的第一眼時,秋水長眸滑過一抹驚喜,旋即又恢複了冰冷,快步走到病床前按了下呼救燈。
兩分鍾後,主治醫師帶著護士走了進來。
他拿著小電筒翻開李小坤的眼皮照了照,嘴角發出一聲“噫?”,緊接著伸出三根手指:“這是幾?”
李小坤淡淡的瞟了眼:“你襠門開了...”
“額—”老大夫紅著臉,趕忙轉身拉好拉鏈,頭也不回走出門,女人緊隨其後。
樓道的交談聲隱隱約約傳到了病房。
“奇跡!真是奇跡啊!他竟然能醒過來,沒想到到臨退休前還能寫篇論文,真是雙喜臨門啊!”
說完,竟笑出了聲,見女人一臉憂鬱,老大夫尷尬的咳了兩聲,語重心長的抬起頭:“蓉兒啊,你倆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學生,感情上的事,我也摻和不了,不過以後,能過還是過吧,畢竟孩子都這麼大了...”
說話聲越來越小,李小坤將將聽出個大概,就見女人走了進來,關上門,幹脆利落坐在床邊:“我是你妻子,趙蓉兒,她叫李夢夢,是你女兒,你在醫院已經昏迷一年了,診斷結果為記憶神經紊亂,簡單點說,你是個植物人,然後....突然醒了。”
見李小坤一臉認真的聽著,趙蓉兒微微低下頭,吸了口氣,貝齒輕輕的咬著嘴唇,像在猶豫著什麼,幾秒鍾後,冷冷的說道:“你被我打傷了,才導致現在這樣。我告訴自己,如果你一輩子醒不來,我照顧你一輩子。如果有一天你醒來了,並且原諒了我,那麼,還是挑個日子,早點去辦離——”
“媳婦!我竟然有個這麼漂亮的媳婦!”李小坤一咕嚕坐了起來,滿臉驚喜。
“你...你剛叫我什麼?”
“媳婦啊,有問題麼?”
趙蓉兒表情凝滯了兩秒:“沒......挺好。”說完起身拍了拍夢夢的腦袋:“你在這待一會,媽媽去辦出院手續。”
“嗯呐!”小丫頭掛出兩粒甜甜的酒窩。
南方的夜特別早,入夏沒多久熱的就像個蒸籠,晚高峰期的主幹道堵的一塌糊塗,暴躁的司機們此起彼伏的按著喇叭,紛亂嘈雜。
路邊的兩排槐樹開滿了花,像墜著一串串的風鈴,槐花香隨著微風在車流中穿行。
擁堵的城市,或許氣溫太高,人心太燥,原本溫柔的傍晚,餘暇看起來,也有些刺眼。
趙蓉兒透過後視鏡時不時偷瞄著正和女兒嬉鬧的李小坤,她驚訝的發現,這貨自打醒來後,像變了個人?雖然長相沒變,但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不少,精神抖擻,竟像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最重要一點,張口閉口媳婦兒叫著。在她心裏,這個詞已經六年沒有出現過了。
所以,有些事,既然下定了決心,就無法改變......
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一腳刹車,在小區門口停了下來,降下車
窗,趙蓉兒指著一棟三層小樓:“那是我們開的私人醫院,你我都是醫學院畢業的學生,六年前懷孕搬到了這裏,白手起家。”
說完,踩了腳油門,駛進小區。
回到家中,李小坤發現屋子並沒有臆想中那樣豪華,反倒給人一種簡約樸實的感覺。
書架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獎杯,仔細一瞧:縣級青年組空手道冠軍,HY市女子空手道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