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和薛振海說的自己根本不在乎薛氏總裁的位置,其實也不過就是一時的氣話。
為了他自己他可以完全不在乎,可是現在他必須要借助薛氏的資源去找夏曼青。
所以他必須保住自己現有的地位,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強製壓抑自己的情緒,從衣帽間裏拿好了換洗的衣物。
洗澡、梳理頭發、刮胡子。
他必須要讓自己看起來和以前無異,這樣才有足夠的資本去和董事會的那些老狐狸對峙。
收拾完自己之後,薛淩哲回到書房,又在裏麵準備了一些資料。
這些,就是他今天能不能翻盤的資本。
等一切準備完畢,薛淩哲回到了公司。
費嘉看見薛淩哲眼前一亮,雖然他家老板還是要比之前的樣子憔悴了不少。
但是現在起來看起來是個情緒正常的人,而不是像上午離開時那個魂不守舍的樣子。
這樣的薛淩哲也讓他鬆了一口氣。
"薛總,董事會那邊又來人催了好幾遍開會的事。"
"按時召開,有問題嗎?"
薛淩哲抬起手腕看了手表一眼,現在才二點半,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沒有,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了。"
"好,時間到了,你來通知我一聲。"
"是。"
"對了,這個你去按照人頭複印一份。"
"是。"
薛淩哲說完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自己的真皮座椅上,拿出手機點亮了屏幕。
屏幕上的桌麵是上次他和夏曼青一起在島上拍的合照。
這也是他倆,唯一的一張合照。
他再拉開抽屜,抽屜裏靜靜的躺著那枚他親自設計的曾經戴在夏曼青手上的那枚鑽戒。
原本他以為隻要把這鑽戒套在了夏曼青手上,就算是把她一輩子都套牢了。
可是這個女人,從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
現在居然又親手把戒指摘了下來,還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
這真是一種無比的諷刺。
就在薛淩哲自我嘲諷的時候,費嘉過來敲了門,告訴他開會的時間已經很近了。
"嗯,我們過去吧。"
"是。"
薛淩哲帶著費嘉到了會議室。
此時向來疏於開會的那些董事們居然早早的就已經在會議室裏等著了,薛淩哲剛一靠近就能聽見會議室裏嘈雜的議論聲。
無一例外,都是在抱怨薛淩哲的無能。
"薛總,你也別生氣,那些人平時躺在家裏數錢都習慣了,現在遇上點問題就慌了,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怨言。"
"嗯。"
薛淩哲並不在乎那些人說了什麼,他隻是想趁著這個機會,看一看這些老家夥們對自己到底保持的是怎樣的一個立場。
這樣對於他之後的行動,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進去吧。"
"是。"
費嘉推開門,就在那一瞬間會議室裏就變得鴉雀無聲。
就好像剛才他們所說的那一切,都是薛淩哲的幻覺。
"嗬薛總你好大的架子,非得我們這些老家夥請了這麼多次才露麵。"
終於有個不滿的聲音開了口。
薛淩哲哼笑了一聲,坐在了總裁專屬的位置上。
然後給費嘉一個手勢,讓他把自己準備的那份文件給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