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網上依舊風平浪靜的,搜不出任何有關我的緋聞。
這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哎呀,行啦行啦,看你可憐,我不妨直接告訴你。以阿年的能力,想壓著誰又敢造次?這樣跟你說吧,你知道你認為中的生父,顧義昌,他為什麼對你那麼心狠嗎?卻偏偏對顧嫣然視若珍寶,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是顧家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骨肉!你不過是你生母從外麵垃圾堆裏撿來的孩子!而至於你的親生父母,以及你的來曆………哈哈,這個我還是不說了吧,怕你聽了想殺人,你不妨自己回顧家問問你那父親,也順便搞清楚他為何那樣討厭你”
那一刻我甚至失去了跟她爭辯的勇氣。
因為她過於堅定與自信的語氣簡直讓我根本無法懷疑。
我渾渾噩噩的出了飯店,打了個電話給姑姑。
她說老爺子現在病情穩定了些,血壓也沒那麼高了,就接回家去了。
我打車直奔顧宅。
如果,如果辛芷柔說的都是真相,那麼,隻需三兩句的試探,那真相一定,一定會浮出水麵。
我握緊了拳頭,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放輕鬆,放輕鬆………
隻是我正開著車,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我接通藍牙電話,“喂,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陷入長久的沉默,我還以為是人家打錯了,正想著掛斷。
“顧蔓依。”
沉悶而富有磁性的男聲低低傳入耳中。
我一驚,差點將油門當做刹車踩!
“紀,紀北城!!?”
我簡直不敢想象,一個關在監獄裏,被判了無期徒刑的人,居然忽然給我打電話!
“你,你出獄了?”
我的聲線有些哆嗦,莫名恐慌起來。
“嗯?很驚訝。哈哈,有空嗎,剛出來,想你了,吃個飯吧。”
他的語氣淡淡,輕笑著。
我甚至可以勾勒出他嘴角帶笑的邪魅弧度,腦海中有關他的那些記憶,那一兩年,就像是放電影似的浮現了出來。
“嗯?有在聽我說話麼,還是,身邊有人。”
我發愣的瞬間,他又追問起來。
“啊,今天我有點事,下次可以嗎,就當是給你接風。”
其實我很糾結,一方麵他那一兩年是真的傾盡全力的打造我包裝我,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顧蔓依。
可另一方麵,他最開始接近我,其實就是帶著目的,就是為了拿捏住傅司年的把柄,從始至終,他都是在利用我而已。
這滋味,就像是用舌頭舔刀鋒上的血跡吧,很痛,卻渾然不知,莫名其妙就把自己給栽了進去。
“噢,那行,反正,我不管你哪天有空,我一定要見你一麵。”
他的語氣裏夾雜著威脅,讓我膽戰心驚。
電話被掛斷,我也已經抵達顧宅。
剛踏進去,裏頭的光景讓我很是驚訝。
感覺怎麼,怎麼差不多都已經快被搬空了?
那些稍微值錢一些的古董,字畫,等等,都不翼而飛了。
就連家裏的傭人,都隻剩下一兩個。
顧家,就像是那忽然敗落的曇花一樣,繁華在轉眼間成了曾經。
我拉住一個漫不經心擦著桌子的女傭,“其他人呢?”
她抬頭睨了我一眼,皺著眉頭不耐煩道:“都走了,找別家差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