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史記載,自望脈人族與炎地炎族誕生以來,靈智雖開,然文明未起,茹毛飲血,與獸無異。
蒼天無義,星神有眼。星界星族對望脈與炎地生靈的艱辛生活感同身受,特降星使數千,指引兩界眾生開墾土地,建立文明,傳承血脈。
自此,兩界眾生不祭天地而祭星神,感其恩而戴其德,世代信仰星神供祭星神,以謝星恩浩蕩。
話說泱泱望脈,人才濟濟而景色秀麗,南北夏國與雪國又各有千秋,有詩曰:
山清水秀且入夏,疾風驟雪景不南。
詭策狂謀需伴水,勁力弓刀卸天寒。
“這什麼呀?”六歲的葉珮嫌棄地丟下懷中的史書,“先生,我拒絕上一個先生就是因為我不想學這個曆史。”
須發斑白的穆飄燕捋捋胡子道:“我給你的意思不是讓你學這個,是讓你拿出去扔了吧,我來了不是來教你這個的。”
“啊?”葉珮眼睛一亮,“好的!”
葉珮剛剛將那一摞史書丟出去,卻見另一個男孩跑過來喊道:“少主,該練功了!”
聞言,已經跑到書房門口的葉珮停下腳步,衝著屋內一鞠躬:“先生,我先去練功,練完便回來!”
葉珮的父親乃是雪國當朝兵馬大元帥葉麟暉,在葉珮更小的時候,每當葉麟暉練武時他便會跟在後麵比劃,葉麟暉很快便發現他雖然年紀小,卻可以學的有模有樣,便開始在上課之餘教他武藝。
說起來,葉珮學文的時間卻是要更長一些。早在他一歲半的時候,便可以和家人進行正常的日常交流,所以從那時葉家便聘請了一位先生來做葉珮的專職教師。
隻不過,葉珮對於這位先生所授的曆史很不理解。
“高貴的星族指引著自古以來人族的方向,而炎族是一個被天地放逐的種族。據說星界的環境非常好,而炎族的環境極其惡劣。星族的統治者是星帝,星族是我們人族的神。星族天生有雙翼,而且壽命很長,並且容顏不論男女,都很出眾。”
“可是老師,為什麼我們要信仰星神?”
“因為星族是我們的神啊。”
“老師,您見過他們嗎?”
“沒有。”
“那是為什麼啊,我娘說不能相信陌生人的。”
所以,當名滿天下的穆飄燕來到葉府指名要做葉珮的老師,這位先生當場便被辭退了。
……
“走吧小公子,出去轉轉。”
“好啊。”
這天下午,穆飄燕便帶著葉珮騎馬出雪國國都順星城外來了。
正是春天,花花草草都爭著向天地展示著自己的生命力,不經交流卻異常默契地勾勒出了自然界最美麗的春景。
“小公子,差不多便回吧,時候不早了。”
葉珮低著頭:“老師,我好像感覺到了心跳。”
穆飄燕笑道:“累了嘛,你還小,騎馬這麼久心跳加快很正常啊。”
葉珮皺著小臉:“不是,這不是我的心跳。”
穆飄燕抖了抖眉毛,對這句話很是不解:“什麼?”
葉珮又開口了,語速很慢,似乎他也在很謹慎地措辭來描述此時的情況。
“我感覺……有一個心跳正在接近我。”
就在此時,天空轟然一道霹靂,卻見一個彩色物體從空中十幾丈處猛然出現,隨後直直往下落來。
不知為什麼,這東西下落的速度並不快,而自從它出現之後,葉珮隻感覺那心跳聲如同敲在自己腦中一般清晰。
葉珮看了看穆飄燕,下馬站在那東西下方,閉上眼沉吟片刻,猛然睜開眼睛,隻見幼小的身軀周圍空氣鼓蕩發出陣陣流動之聲,隨後葉珮雙腳使勁,騰空而起,雙臂一張便乘風而上,與那東西在空中相遇,伸手接下,卻是一個彩色的繈褓。
隨著葉珮抱那東西落下,地麵上的花花草草都往這個方向偏來,似乎在表達著對這個小生命的喜愛。
待到葉珮到了穆飄燕麵前,見多識廣的老學究也瞪大了眼睛:“你剛才怎麼上去的?”
葉珮怔了怔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此時,葉珮懷中的繈褓微微動了動,葉珮忙揭開錦布,隻見裏麵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嬰兒,看到葉珮的瞬間便眉開眼笑,開口就喊:“媽媽!”
“什麼?”葉珮嚇了一跳,說道:“我不是你媽媽,你叫我哥哥還差不多。”
“媽媽!”不過這從天而降的孩子似乎還隻會這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