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燒的啪啪作響,火光也愈加明亮,在馬嘯雲說出要揭穿黑衣人的真身之時,幾乎所有人手中的火把都恨不得放在他的身邊,而他到底是誰呢?
已經等不及的張忠雷揚著手臂,高聲說道:“既然如此,馬城主也不必繞彎子了,直接開始吧!”
馬嘯雲聽後緩緩點頭,而那一刻甄夫人暗中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開始有些緊張了。
“一切都源自雙溪幫成立之初,那個時候有四個結拜兄弟,他們闖蕩江湖,直到在夔州城落了腳,相比於落寞的江湖,夔州城的暴利讓他們都昏了頭腦,當然沒人會對白花花的銀子說不。隨即,張文淵因為建立雙溪幫而與自己的二弟甄樓明發生了爭執,甄樓明本性淳樸豪爽,是個典型的江湖人,自然幹不了這樣的勾當,所以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自此與張文淵再無瓜葛,而後雙溪幫成立,而去發展迅速,銀子也是隻進不出,因為這樣,張文淵開始變的暴戾成性,也不知暗中殺了多少夔州百姓,殺了多少那些反抗他們的官員,轉眼間一切也早已逆水行舟。”
張忠雷臉色有些變化,當然最難看的是呂廣飛,因為馬嘯雲說的這些,呂廣飛在清楚不過。
“而隨即,夔州這個地方的惡貫滿盈傳遍了五湖四海,所有做生意的人都清楚,夔州是他們無法來的,因為雙溪幫不僅聯合官府包攬了夔州的鹽鐵,還壟斷了夔州城一切的生意,自然無人趕來,可是幾年前,夔州城來了一對父女,他們身穿西域服飾,賣的自然是西域人盛行的丹藥,按理說,這對父女應該被趕出夔州或者舊地暗殺,但卻沒有,因為張文淵張幫主看上了那個西域女孩。”
馬嘯雲說罷,瞄了一眼霍岩,而張忠雷也深呼一口氣,心想終於開始正題了。
“張幫主和這個西域女孩的故事我們都知曉了,馬城主還是盡量將我們並不知曉的。”
呂廣飛高聲而呼,馬嘯雲淡淡而回:“好啊!其實說起來,這件事對於這裏的所有人都略聞一二,但是知曉與不知曉你們需要聽,聽完後想,想完在看。”
“張幫主色心起後,命人殺了女孩的父親,將女孩強行掠到雙溪幫,女孩雖然不願,但最後還是妥協,雖是整日已淚洗麵,但不知為何,她妥協的是那樣的無力,而最後張幫主開始對女孩所賣的丹藥迷戀,就如迷戀那個女孩一般,結果嗎!當然大家都清楚,張幫主暴斃床頭,女孩上吊自盡於房梁。”
眾人還是沒有聽出個所以然,畢竟這都是他們知曉的,張忠雷也是問道:“馬城主講了這麼半天,難道是想說張幫主的死並不是暴斃,而是有人蓄意謀殺?”
“沒錯!張幫主迷戀丹藥不假,因為丹藥離奇暴斃也是真的,但是這的確是有人蓄謀已久的。”
“從哪裏看出是蓄謀已久的呢?”
“首先是這對西域父女的動機,你們想想,精明的西域人怎麼會選擇夔州這個地方來做買賣呢?這顯然有些說不過去。”
馬嘯雲說罷,陳潤則插話而道:“可是據我所知,那對西域父女不過是裝的而已,他們其實是中原人,這一點在下早就告知過馬城主了啊!”
“那就更不能了,首先一點大家要想清楚,大宋這麼大,不管是西域來的商人還是大宋的商人首選都不是夔州,這一點陳公子你應該清楚,而客棧的小二也曾經跟在下說過同樣的問題,也許呂巡撫這個時候也應該奇怪,那對假扮的西域父女怎麼會來夔州做生意呢?而且還是丹藥這一類的。”
馬嘯雲看著呂廣飛,呂廣飛板著臉一言不發。
“還有,張幫主有一個愛好或許這是全天下男人的愛好想必這裏的人都清楚。”
“好色!”
“沒錯,張幫主好色,在權利麵前,他的好色可謂是色膽包天,他喜歡美女,尤其是這種西域美女,或許那個姑娘以中原人的打扮出現在這個大街上,就能躲過一劫也說不定。”
馬嘯雲的話讓人的迷惑越陷越深,張忠雷也是喃喃開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馬城主,我想聽聽你說蓄謀已久的理由。”
馬嘯雲解釋說道:“其實很簡單,有人希望張幫主暴斃而亡,首先這個人必須非常了解張幫主的為人,其次要找兩個心甘情願去死的人,其中一個姑娘必須要貌美如花,然後偽裝成西域商客,來到這夔州城,必須引起轟動,然後張幫主必定上鉤。”
“哼哼!這說的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張大人繼續往下聽啊!張幫主拿下這個西域美女之後,開始迷戀她以及她的丹藥,這種丹藥一定是害人的丹藥,但他卻能給人一種滿足感,可惜好景不長,張幫主因為這種丹藥暴斃在床,而那個假扮的西域少女也懸梁自盡。”
張忠雷越聽越糊塗,他有些莽撞的直接問道:“直說吧!到底誰是凶手?”
馬嘯雲吸了一口涼氣,直直的看著黑衣人,然後轉而望向霍岩,最後喃喃回道:“凶手有兩個人,一個是霍岩霍公子,另一個或許大家聽後會覺得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