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皓居高臨下俯視陸無塵，臉色幽冷：“陸殿主，當初萬步山設計，想要我的命，我僥幸沒死。可是他指使鬆天的一些豪閥，害我一家人，後來事情敗露，又想要我的命，我去江州武盟殺了他，你說他該不該死？”
成王敗寇。
陸無塵自然知道這個道理，緩緩點頭，麵色蒼涼：“該死，是老夫糊塗。但是到了我這個實力，其實師徒情分早就看淡了，要來殺你，隻不過是因為你殺了我手下六個執事長老。”
當日武會的炎武殿長老，全由陸無塵派出，是他的嫡係人馬。
被楊皓殲滅，他在炎武殿三位殿主當中便受到了損失，實力削弱，地位也就跟著下降，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楊先生，你看，我爺爺都認錯了，還不夠嗎？”陸輕舞滿臉的祈求之色。
“他真的認錯，會讓你當個侍女。”楊皓滿不經心的說道。
陸無塵老臉赤紅，當著一眾修武者的麵，即使為了活命，想開口讓陸輕舞答應，也開不了口。
說出來，他一輩子積攢的名望還會存在？會轟然垮塌掉。
“爺爺，你得罪了楊先生，如果我當個侍女能讓你活命，就算不錯了。”陸輕舞沒有多想，漲紅著臉，朝楊皓低聲道：“我願意當你的小侍女，求你讓我爺爺活下去。”
剛來山頂練武場的時候，陸輕舞完全沒把楊皓放在眼裏，以為爺爺可以輕易擊敗對手。
如今的結果，讓她不得不低下頭。
羞得臉頰發燙，耳根子也紅了，她想的是，當侍女就要服侍楊皓，還要做一些難以啟齒的羞羞事，楊皓就是擁有她第一次的男人。
“你說還不算事，必須讓你爺爺親口說出來。”楊皓臉色淡漠，不帶一絲情感。
輪到陸無塵羞愧了，老臉漲得發紅，硬起脖子道：“老夫身為炎武殿三殿主，性命事小，尊嚴為重，怎麼能為了苟活於世，丟人現眼？”
“隨便，別以為我看上了你孫女的姿色，她比我那個大侍女漂亮嗎？不見得。那個大侍女，我到現在也沒把人怎麼著。”楊皓輕描淡寫的說道。
事實上，楊皓從沒對林夢有過其他的想法，倒是林夢自己擔心害怕，總是以為楊皓惦記著美色，要把她怎麼著似的。
陸輕舞沒有懷疑楊皓的話，能輕鬆她爺爺的人，豈會撒這種謊？沒有必要。
“爺爺，敗都已經敗了，一點折辱算不了什麼。”她耐心勸解道：“我看楊先生不是普通人，能跟他學點東西也不錯。”
陸無塵猛然驚醒，楊皓這樣的年紀便擁有震驚世人的實力，所掌握的功訣肯定強大，如果陸輕舞能跟著學到一點皮毛，也獲益匪淺。
當所謂的侍女，隻是丟一點麵子罷了，和最終的收獲相比，不值一提。
“楊先生，老朽糊塗，求你開恩，收我孫女當侍女啊！”陸無塵直接開口了，毫不掩飾。
楊皓淡淡的笑了，手上透出一股勁氣，竟直接把陸無塵按跪下去了，輕描淡寫道：“陸殿主，求饒命，是需要一點誠意的。”
當麵跪下的陸無塵眼球顫動，羞得臉頰發紫，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裏有太多修武者了，他這麼一跪，一輩子都別想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