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生也十二三歲的樣子,被襲擊後騰地向後跳出去,手電筒就照在張大頭臉上,“是你”
張大頭踹倒了一個,直接就朝他逼過去,也不搭話。
“你要幹嘛張大頭,我告訴你,我大爺可不會放過你。”王根生剛剛到變聲期,聲音跟隻鴨子一般,雖然強自鎮定,可是麵對張大頭這牛犢一般的體型,心裏邊還是慌到不行。
“我……”
啪!
“我草……”
啪!
“我叔……”
啪!
“嗚嗚……”
張大頭一掌一掌拍他腦門上,隻打得他臉上殷紅如血,原本硬到不行的嘴巴,一陣巴掌下去,再也不敢張口了。
整個人跟隻被捅了的死狗般嗚嗚,嚇得那個叫淒慘,張大頭一揚手,他下意識就縮起來。
卻被一把揪住,連同被踹的那個一起被扔到棚子外邊去,張大頭把之前剩下來的繩子拿來,把兩人分別反綁起來,把繩子往榕樹上一扔,直接就將兩人給拉起。
一個個隻能腳尖踮地,至於嚇暈的那個,張大頭也提回來,扔地上的時候已經醒了,這兩兄弟稍小,一個十歲,一個十一歲。
作為兄弟,自然是難同當,不能厚此薄彼。
將三人綁好,張大頭才從裏麵搬了個木凳子出來,拿電筒照在王根生臉上。
王根生感覺手都快被嘞斷了,隻能拚命地踮起腳尖,才能減輕一點點痛楚。
這種綁人的方式,不會傷到人,但是會很辛苦,被綁的人嘞得狠了,隻能拚命使盡吃奶的力氣踮起腳來,減輕手上的負重。
張大頭也是聽村裏的賭鬼說的,以前被抓進去的時候,就是這麼綁,站個一晚上,能讓人記住一輩子。
而現在,他就準備讓這些小子好好長長記性,要是以往,他還真會瞻前顧後,怕這怕哪。
畢竟村長王富貴跟他家裏那一票兄弟在村裏邊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不過現在他手裏有錢,有糧,心裏不慌。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隻要豁出去了,這些家裏有大有小的還真敢跟他玩命
就王富貴這種酒鬼,他一隻手可以打十個,以往吧,一無所有,還要在杏花村裏邊混口飯吃,不得不忍氣吞聲,慫著點兒。
隻要能有口吃的,啥都能忍,沒想到自個居然連個毛孩子都看扁成這樣。也罷,就從這小子開始,讓他們知道老子已經不是那個可以隨便騎頭上撒尿的窮措大。
“王根生,咱們來算筆帳吧,我這瓜一塊錢一斤,你今兒來了兩次,弄壞的抱回家的,約莫是四百斤,抓現形罰三倍,那就是一千二,今兒你不拿這個錢出來,就別想回去!”
張大頭電筒照得他眼睛都睜不開,剛剛被狠揍了一頓之後,這個時候說出的話分量十足。
王根生一聽要一千二百塊錢,腦子都短路了,那是多少錢,別說他沒有,就算是家裏邊也未有,而且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拿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