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坤聽後顯的不可思議,同時在心中感歎,若是許先慮將如此心計用在正處,又怎會落得今天這般下場呢?而又聽顧禮英歎聲而道:“可是這樣卻害了少城主,不僅讓他實力受損,而且薛城主此刻對他嚴防死守,恐怕也失去了城主之位的機會。”
邱新蓮卻此刻插話而道:“這樣最好,若是少城主退出,對禦龍城也是好事。”
顧禮英微微一笑,不讚同的說道:“可是薛城主並沒有消除少城主這個麻煩,雖然少城主被關在宣亞閣幽閉,但是他的實力仍然是除易少俠手下的防備侍衛外第二強的,一旦薛城主故去,恐怕繼承城主的人若是沒有易少俠手下防備侍衛的支持,誰也難以應對少城主這樣的麻煩了。”
李遠坤聽後點頭,沉聲而道:“沒錯,少城主既然已經有了今夜的前車之鑒,那必然會有後車之師。”
邱新蓮此刻卻挑著眉頭瞄了顧禮英一眼,而此刻顧禮英似乎知道說錯什麼話一樣,連忙笑道:“哦!實在不好意思,我本是朝廷之人,本不應該多說貴城之事,實在是慚愧。”
而李遠坤則也忠厚的笑了笑,然後試探著問道:“雖然如此,但少卿可否聽到近日禦龍山中傳播的謠言呢?”
顧禮英皺眉一思,然後反問:“是薛城主將城主之位傳給馬少俠一事?”
李遠坤不自然的笑著點頭,而邱新蓮則是直白的說道:“沒錯,少俠與嘯雲走的很近,自然知道這件事是虛是時。”
顧禮英雖然想對邱新蓮實話實說,但是他一個外人說著禦龍城龍爭虎鬥之事,已經違背了他此行的目的,所以他隻有慚愧的笑著回道:“實在不好意思,馬少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如此之事。”
但邱新蓮還是充滿了謝意,李遠坤聽後也是笑著說道:“哦,那是當然,少卿是為查案而來,不知也好,不知也好。”
顧禮英看著李遠坤憨厚的模樣,似乎他摸不清李遠坤的本質,但他來這裏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李遠坤,而是裝在他心裏揮之不去的人。
而此刻,顧禮英的雙眼閃動,然後微笑著試探問道:“李兄,在下有一事不解?”
李遠坤皺眉看著顧禮英,顧禮英便是問道:“我雖然來禦龍城時間尚短,但可以看的出苗大俠在禦龍城之地位,他是薛城主的師弟,薛城主受傷這段時間,苗大俠幾乎處理著禦龍城上下大小之事,而且薛城主極其信任苗大俠,將整個防備侍衛都交給了苗大俠,而且這些防備侍衛對苗大俠是忠心耿耿,所以,論資曆、論人心、論才能,這禦龍城能比上苗大俠的也隻有馬少俠了,但馬少俠與薛城主淵源頗深,所以在下認為,薛城主最好的繼任人選應該是苗大俠才對,可是這禦龍城城主之位他怎麼想都不敢想啊?”
李遠坤和邱新蓮聽後都聽的出顧禮英是話裏有話,但李遠坤還是如實回道:“少卿有所不知,苗師叔自小就喜歡闖蕩江湖,而且性格也是散漫,有著江湖人特有的性格,隻是十三年前的那場變故,讓師叔不得不留在了禦龍城,而師叔縱然有城主之才,但師傅似乎早就有了人選,而師叔也似乎對城主之位並不迷戀。”
顧禮英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試探著問道:“若是李兄這麼說,薛城主是有意在你們之中選一位來接替城主之位了?”
李遠坤立即回道:“沒錯,師傅曾在五年前的一次酒宴上說過,他曾對師叔說,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個晚輩接替自己的城主之位,接下來就和師叔耳語了,我們並沒有聽到這個人到底是誰。”
顧禮英聽後想了想,笑著說道:“這麼說來,苗大俠是怎麼也得不到城主之位的。”
李遠坤又是說道:“沒錯,師叔忠厚仁義,對師傅忠心耿耿,而對我們這些晚輩們也是慈祥如父,而且師叔也並不想久留禦龍山,也許禦龍城局勢平穩他或許就會離去了。”
顧禮英聽後眯起雙眼沉思起來,而李遠坤卻是不解的問道:“不知少卿問這些幹嘛?”
顧禮英眼神閃動了一下,然後笑著回道:“是這樣的,今日變故,我見苗大俠實力深厚,且左手和右手交替使用嫻熟無比,而且在鄭雲一案上,任何人都調查過了,唯有苗大俠我沒有調查,但一想苗大俠在禦龍山的地位,我這個外來人恐怕很難下手啊!”
話音落,李遠坤和邱新蓮都是驚愕不已,邱新蓮更是起身生氣的看著顧禮英,而顧禮英卻是對邱新蓮的這種反應很是自責,他知曉是惹怒了邱新蓮,心想也是說錯了話,但他這一切也都是本能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