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雲居,此刻屋子裏站滿了人,分列兩側,而苗非印則與顧禮英站在薛博翻的左右。顧禮英故意不去看邱新蓮,而邱新蓮也隻是默默的站著。
薛博翻此刻看了顧禮英一眼,並揮手叫顧禮英靠近自己,顧禮英明理的將耳朵靠在薛博翻的嘴旁,隻聽薛博翻靜聲而道:“少卿若是說的有理,我便會給你做主。”
顧禮英抿嘴一笑,緩緩退步,接著便提聲而道:“對於鄭雲一案,我想在這裏的各位都比較清楚。”而他又看向蘇閔哲和嚴能經,不解問道:“不知包大俠?”
蘇閔哲抱拳回道:“哦,大師兄身體不適,所以缺席,這一點我已經向師傅說明了。”
顧禮英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是說道:“那我就在把案發當日的情況在說一遍。九月初三夜裏的亥時一刻,鄭雲被殺死在龍申峰下,而當時龍申峰並沒有侍衛把守,燈光也不足,可以說案發現場當時是沒有光的,而之後,所有人都得知了這個消息,紛紛趕到了現場,可是卻看見馬嘯雲和易中金在鄭雲的屍體旁,而據兩人所說,當日易中金一早就去了龍申峰,兩人在龍申峰暢飲一天,直到亥時一刻。而大家都是知道,易中金和馬嘯雲從小至大如親兄弟一般,當時易中金已經酒醉,馬嘯雲擔心易中金難以走下崎嶇的山路,便是攙扶易中金下山,而到了山下,便發現了鄭雲倒在了血泊中。而恰巧,苗統領派來尋找易中金的侍衛恰巧發現了這一幕,而接下來的事情我想大家都清楚了,不知諸位,我說的可有錯?”
他輪流的視線瞄著所有人,而見所有人沒有人反駁,便走到蘇閔哲麵前,背手說道:“按照這種情況來看,馬嘯雲和易中金的嫌疑是最大的,一是兩人當時在場,二來是馬嘯雲十三年都沒有下龍申峰一步,卻在那日下了龍申峰。當時蘇大俠和嚴少俠也是憑著這一點像馬嘯雲和易中金發難的,我說的可對?”
蘇閔哲點頭而回:“少卿說的不錯!”
顧禮英點頭笑了笑,然後提聲說道:“可是後來蘇大俠仔細的看過鄭雲的屍體後,我想蘇大俠的心中也對馬嘯雲和易中金是否殺死鄭雲起了疑慮,隻不過因為某種原因而沒有說出。”
蘇閔哲一愣,卻又聽顧禮英說道:“而我昨日到了之後,先是熟悉了禦龍山,而後便去龍申峰拜訪了馬嘯雲和易中金二人,而據他倆所說的,還是那一套說辭,那麼他們倆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我也決斷不出,所以想問問諸位,當時離兩人最近的想必隻有蘇閔哲蘇大俠吧!當時你和易中金對峙的時候可否聞到兩人身上的酒氣呢?”
蘇閔哲頓了頓,然後微微低頭,抱拳回道:“少卿說的不錯,當時嘯雲師弟和中金師弟身上的確有很大的酒氣。”
顧禮英立即又道:“那若是這樣的話,我想馬少俠和易少俠所說的至少一半是真的,而另一半呢恐怕還是要由蘇大俠來證明。”
蘇閔哲深深的吐了口氣,表情迷離的沒有回話,而顧禮英則又說道:“那好,那我在繼續說下去,我去看過鄭雲的屍體,以及他身上的傷口,我發現一個疑點,那就是插在鄭雲背後的匕首,他的形狀是這樣的,匕首由左向下向外,那麼也就是說,以當時的情況來看,殺死鄭雲的應該是一個左撇子,蘇大俠可認同我所說的。”
此刻,站在薛冠旭身旁的許先慮突然心驚肉跳,因為所有的人都在那一瞬間瞄了他一眼,就連薛冠旭也表情神秘的望著許先慮。
而蘇閔哲則是抬起頭,看著顧禮英而回:“少卿說的不錯,以現有的證據來看,殺死雲兒的的確是一個左撇子。”
顧禮英聽後點了點頭,然後又看著眾人說道:“那麼就在說那把匕首,我雖然剛到禦龍山半日,但是經我調查,那把匕首在禦龍城很普遍,除了地位高上的弟子外剩下的幾乎是每人一把,而想弄到這把匕首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擁有這些匕首的人恐怕沒有一個人有能力能殺死鄭雲,那就出現了另外兩點迷霧,一是誰有能力能殺死鄭雲呢?答案恐怕就在這個屋子裏的所有人當中,二來那就是諸位誰用那把匕首殺死了鄭雲。”
說罷,就轉而看著所有人,直到最後他把目光放在了許先慮的身上,他也走到許先慮身旁,見許先慮低頭故作鎮定,便笑著說道:“綜上所述,也就是說,在九月初三的亥時一刻,在這裏的諸位當中一個左撇子的人搞到了一把普遍的匕首,然後殺死了鄭雲,而諸位當中,善用左手的也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許少俠了吧!”
說罷,他抓起許先慮的左手,所有人也並未吃驚,而許先慮卻是一愣,但顧禮英看著許先慮左手上的繭子,便是得意一笑。
“少卿所說的未必有些過於牽強了吧!”
許先慮自然會狡辯,可顧禮英卻笑著說道:“那好,請許少俠說一說九月初三的一天你都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