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急迫的易中金終於忍不住,快步走到床榻坐下,急聲問道:“誒!我說,你不是說我今日就有可能下山嗎?怎麼還不來人通知我啊?”
馬嘯雲搖了搖頭,無奈的回道:“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在說了,龍申峰你希望誰來啊?能來的隻有你師傅和新蓮,新蓮不可能接到這個差事,你師傅?你認為會來嗎?”
易中金聽後長長的吐了口氣,然後翹首一響,“對了,信鴿,信鴿呢?”
“這個你要去問安伯了?畢竟鴿子都是安伯養的,不過他不大可能會告訴你。”
馬嘯雲不耐其煩的回應,易中金卻不解問道:“為什麼啊?”
馬嘯雲立即回答:“誰讓你吃了那麼多安伯的鴿子啊?現在你到想起鴿子的好處來了,以前你烤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啊?”
易中金的臉上立即露出一些慚愧之色,也沒有在去說話,可是安伯此刻卻笑著走進了屋子,看著他那步履艱難的樣子,易中金立即上前去攙扶。
“不用不用,我來啊!就是來告訴你一件事。”
安伯慈祥的說著,易中金聽後興奮的問道:“是讓我下山嗎?”
安伯嘶啞的笑著搖了搖頭,“不、不、不,傳來的信是讓你好生在龍申峰呆著,等到事情查明之後在讓你下山。”
易中金聽後彷如絕望了一般,雙手搭拉著下去,表情可伶的喃喃道:“哎!這可如何是好?這個龍申峰以前一天不來就想,現在天天呆著都快要吐了。”
話音落,馬嘯雲和安伯一起笑了出來,而易中金像個受委屈的孩子一般走到床榻,呆滯的坐下。而馬嘯雲笑過卻問:“安伯,你說事情調查清楚,那老家夥是讓誰來調查?”
安伯歎了口氣,沉聲回道:“傳來的信上說,是朝廷的人來調查。”
馬嘯雲一聽並沒有驚訝之色,這他早就猜到了,而易中金則也用崇拜的雙眼看著馬嘯雲,呆呆著說道:“誒!還真讓你小子給蒙對了!”轉頭又問安伯,“安伯,可知朝廷派來的是誰啊?”
安伯思索著回道:“額!好像是一個叫顧禮英的年輕才俊,此人官拜大理寺少卿。”
馬嘯雲和易中金聽後齊聲而道:“當今太尉顧天備的兒子!”
安伯卻不了解那麼詳細,隻是慈祥的笑著看著兩人。而馬嘯雲和易中金對望一眼,卻聽安伯又說:“城主的意思是讓顧禮英先把你們倆調查清楚,證明你們倆清白後,由你們和顧禮英一起調查鄭雲一案。”
馬嘯雲聽後遲疑了一下,低聲喃語:“我來調查?”
安伯緩緩起身,笑著說道:“嗬嗬!我這個老頭子也就不多呆了,這件事還是你們倆個年輕人商議吧!”
說罷,緩緩離開。而易中金則疑惑的看著馬嘯雲,不解的問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直接讓我們倆調查呢?”
馬嘯雲思考著回道:“可能出現了其他狀況吧!或者你我的嫌疑最大,老家夥盡管提議,恐怕蘇閔哲他們也不會答應吧?”
易中金點了點頭,但還是欣喜的說道:“既然是那個如履平地顧禮英來調查,你我也就放心了。”
可馬嘯雲卻不這麼認為,一臉的迷惑,“隻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
“你還有想不明白的事?”
馬嘯雲聽著易中金如嘲諷自己的問話,便是說道:“算了,想多了對自己也不好。”
易中金無奈的笑了笑,而馬嘯雲似乎還陷入深思當中,顯然這件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陰沉的禦龍山終於壓抑不住,大雨傾盆而下。南嶽屋,於若明背著雙手,皺眉眯著雙眼望著外麵,看著豆大的雨珠在自己的視線中飛速落下,他的心跳速度也開始加快。
俞暉棟此刻和龔禮闊來到他身後,龔禮闊擦著自己額頭上的雨珠,表情也是非常不滿的說道:“三哥,剛剛傳來消息,老六竟然讓守在鍾南峰附近的防備侍衛全部請進了鍾南峰避雨。”
於若明聽後急忙轉身,並又揉起了手指,“老六此舉明顯有收買人心之舉,看來老六也想在防備侍衛統領一位上做做文章啊!”
俞暉棟點頭,又是說道:“三師兄,論這禦龍城的實力,薛冠旭可是強過我們幾倍,而我們的實力又和老大他們差不多,老六最弱,他當然會想用自己的忠厚之心拿下統領之位。”
於若明緩緩走了幾趟,然後表情憂慮著說道:“說的不錯,按現在的形勢來看,薛冠旭他們顯然是最想得到這個位置的一方,但是他們現在卻紋絲不動,明顯是在靜觀其變,如若我出手,他一定暗中阻止,但老六此舉,明顯是動了薛冠旭的禁忌。”
俞暉棟請教著問道:“三哥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