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若明應聲即回:“回師傅,徒兒認為,雲兒生平除了師傅就和中金走的最近,兩人關係很好,所以他不可能是殺害雲兒的凶手。”
薛博翻聽後點頭讚同,而李遠坤剛要說話,於若明便又打斷著說道:“還有,根據中金的說辭,那天中金上龍申峰探望嘯雲,兩人在龍申峰喝一日的酒,直到雲兒被殺的時辰—亥時一刻才完,嘯雲擔憂醉酒的中金難以走下龍申峰的陡坡,便攙扶中金下了龍申峰,而恰巧看見了雲兒的屍體。師傅你想想看,當時我等趕到之時皆聞到了嘯雲和中金身上濃烈的酒味,所以中金不可能在撒謊,而且嘯雲十三年未曾下龍申峰一步,他隻聽過雲兒之名,連麵都沒見過,所以嘯雲根本沒有殺害雲兒的動機,徒兒認為,光憑這些雖然證明中金和嘯雲的清白有些牽強,但徒兒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他說罷,便偷偷的瞄了一眼薛博翻,見薛博翻非常讚同的點頭,便暗中得意一笑。而他身後的李遠坤卻有些遺憾,畢竟這是他要說的,而邱新蓮也對於若明刮目相看,並如喊冤的口氣說道:“師傅,三師兄說的沒錯,嘯雲和中金不可能殺害雲兒,還請師傅明鑒,為嘯雲和中金做主啊!”
薛博翻聽到這番話卻到有些不滿,又瞄了一眼有些露出妒恨表情的許先慮,然後抿嘴一笑,淡聲而道:“雖然老三說的很在理,但小先慮說的也有自己的見解,既然嘯雲和中金有著重大懷疑,就讓他們在龍申峰呆著也好,隻不過,這統領禦龍山防備侍衛一職該交給誰呢?”
薛冠旭聽後剛要說話,在身後的許先慮立即拽了他一把,薛冠旭才沒有說話,可是這一幕卻讓薛博翻看見,但他顯然沒有在意,並瞄著下麵的人,見人人如自危般不肯說話,卻又心知肚明的知曉誰都想得到這個位置。
見此情形,薛博翻隻有去問苗非印,“師弟,在這件事你應該最有話語權,你認為跪在下麵的誰能擔當統領一職呢?”
苗非印微微一笑,俯首而回:“還是由師兄定奪吧?”
薛博翻聽後,低頭長喘了一口氣,並且眯著雙眼挨個的看,然後哼聲笑了笑,“還是算了,這件事以後在說,還是說說由誰來調查雲兒之死一案吧!”
可是下麵眾人還是誰也不敢回話,薛博翻見此指著於若明,“老三,你來說說吧!”
於若明聽後欣慰至極,便抱拳而回:“師傅,徒兒認為既有避嫌又有能力調查的隻有一人。”
薛博翻起了興致的問道:“哦,你說的是誰?”
於若明瞄了一眼蘇閔哲後回道:“嘯雲師弟!”
話音落,邱新蓮的心撲通一跳,李遠坤也愣著看著於若明,心想自己的話都被他給說了,而蘇閔哲和嚴能經都忍著怨氣,卻又不敢反駁。
可薛博翻卻哈哈笑了兩聲,歎聲而道:“看看你們,多學學老三。”
所有人都不屑得意的於若明,而又聽薛博翻有些遺憾的說道:“老三雖然說的正合我的心意,不過嘯雲畢竟還沒有脫離嫌疑,必須要找個人用你們最心悅誠服的證據來證明嘯雲清白才能行啊!”
李遠坤聽後,如搶話般問道:“那師傅的意思是?”
薛博翻慈祥的笑著回應,然後平聲回道:“我的意思嗎,你們誰都不適合,若說著禦龍山誰最有資格調查雲兒一案,隻有兩人,就是在龍申峰的嘯雲還有中金,中金嗎!頭腦有些簡單,但卻是嘯雲不可多得的幫手,但兩人嫌疑最大,所以還要找個人先替他們洗清嫌疑。”
蘇閔哲試探著問道:“師傅所說的人是?”
“恩,我已經將這件事交給你師叔處理了,朝廷的禦史大夫姚丹卿姚老大人和大理寺的少卿顧禮英正奉聖命巡視夔州路,很快就會到達開州,而我與姚老大人也有些交情,所以希望能求姚老大人讓大理寺的少卿顧禮英來留下調查此案,誒!那個大理寺少卿可是個青年才俊啊!而師弟,江湖人都管他叫什麼來著?”
苗非印立即回道:“哦,師兄,那個大理寺少卿是當今太尉顧天備之子,年方十八,和嘯雲中金同歲,被江湖人稱如履平地,有千裏追凶的能力,辦過幾件大案。”
薛博翻聽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而下麵跪著的眾人卻不知薛博翻此舉何意。
臥雲居突然變得有些冷清,盡管屋子裏有許多人,而這些人都是能言爭辯之徒,可是一見了薛博翻都不敢多言多語,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導致自己在薛博翻心中的地位下降。
而薛博翻卻不想平靜,他淡聲而道:“本來我是想在今夜召見你們,親自詢問你們到底是誰殺了雲兒,可是仔細想過之後,也清楚就算我把刀架在你們的脖子上,你們恐怕也不會說的,所以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