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總,你把人給打了,後果很嚴重吧?”觀察到他眉宇間沒那麼生氣了,蘇冉才敢問。
阮鈞澤抬起頭:“他欺負你,我不該打?”
蘇冉愣了愣,脫口而出道:“以前我也被人欺負,你怎麼沒有反應?”
話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這句話說得有些意味不明,頓了頓,正要說些什麼補救,阮鈞澤就道:“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
像是一個承諾,狠狠砸在她的心頭,蘇冉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
阮鈞澤像是有點清醒了,眉心擰成了一團,什麼都沒有說就起身往二樓走去。
蘇冉也不能招呼不打一聲就走,隻好在沙發上呆坐,無意間看到樓梯底下的鋼琴,有些意外地走過去,她不知道阮鈞澤竟然還會彈鋼琴。
手摸上鋼琴琴鍵,琴鍵立即發出一個音響,與此同時,男人也從樓上下來,他換了身衣服,頭發有些濕,像是剛洗了澡。
蘇冉好奇問:“你平時彈琴嗎?”
“偶爾。”阮鈞澤看著她放在琴鍵上的手,微微挑眉,“你也會彈?”
蘇冉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手指跳動流出一串悠揚的樂曲聲:“我好歹也在白家住了十幾年,雖然他們對我沒那麼好,但是白沫白琳學的東西,也都會讓我學。”
她隨手彈了一首簡單的鋼琴曲,有些投入,以至於連男人走到她身邊坐下她都不知道,直到琴鍵上多了另外兩隻手,流暢地跟上她的節拍,她才回神,忙變換彈奏方式,跟他合拍。
四手聯彈。
一曲結束,蘇冉發自內心說:“阮總,你彈得真好。”
阮鈞澤突兀地問:“你恨白家嗎?”
蘇冉一滯,然後唇邊慢慢流露出淡淡的笑,道:“當然恨。”
“想報仇嗎?”
她搖搖頭,輕鬆道:“那可是白家,我跟他們鬥不是螳臂當車嗎?算了吧,都過去了,現在他們不來惹我,我也就不去理他們,相安無事。”
“你真的這麼想?”
他有一雙漂亮狹長的鳳眼,審視人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眯起來,就像現在這個樣子,被遮住一半的瞳眸漆黑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淵,幽幽的,冷冷清清的,特別勾人。
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還是今晚他做的事情太讓她震撼,蘇冉忽然傾身在他的眼角親了一下。
然後,一切都脫離了原本的軌道,徹底亂成一團。
細細密密的,一路吻到他的耳畔:“阮總又救了我一次,可是上次的救命之恩還沒報答,這次我不想再欠了……”
阮鈞澤目光轉沉,蘇冉像是沒看見,伸出小舌舔著他的下巴,“不如,我現在就還?”
赤裸裸的挑逗,光明正大的邀請,她一瞬間又變回之前那個勾魂奪魄的妖精。
阮鈞澤忽的掐住她的下顎,猛地把她推倒在鋼琴鍵上。
‘當——’
鋼琴驟然發出刺耳的音響。
下一刻,及臀的短裙被他扯到腰上。
“阮總!”她一驚,下意識去擋乍泄的春光,在這裏……?
“你說的,報恩。”他貼在她耳邊說話,嗓音低沉,呼出的熱氣全灑在她最敏感的耳後。
蘇冉雙頰泛紅:“……去房間。”她推著他,因為身體扭動,鋼琴鍵叮叮咚咚地響,毫無節奏,可是聽在她的耳朵裏,羞恥到不行。
“不,就在這裏。”
身上的衣服被他撕成布條丟在地上,他攜著一貫的沉重力道而來,沒有片刻停頓就是百十來下達伐。
蘇冉的身體躺在琴鍵上卻顯示在小船上,隨著潮起潮落而搖曳,嘈亂無章的鋼琴聲響融合了女人支離破碎的低吟,久久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