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圍的人都不能理解他。
直到遇見她,她真的是不甚在意。
“再走兩分鍾就到了。”臨淵這才拋去尷尬,主動走到前麵引路。
最後,兩個人吃得撐不下去了才從那家店裏慢慢踱步出來。
陶妖感歎:“這家店味道真的很好,價錢也很好,你又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他真的知道很多又好吃又便宜的地方,上回也是,這回也是。
“我說過,這一帶我很熟,不過,除了一些比較大型的餐廳不熟罷了。”說到後麵,他依舊是有一點不好意思。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真實的一麵,我的真實,就是怕黑怕一個人,而你的真實,就是節儉,這怕什麼,這也是中華民族傳統美德呢!”說這話的時候,陶妖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臨淵傻傻一笑:“若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我之所以這麼節儉,是因為……因為我從小的一個想法,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才可以實現,所以,我會盡自己所能去實現,即使是困難也好,我依舊會好好努力。夠吃夠穿,就足夠了。”
原來是為了夢想。
這樣,陶妖覺得就更能理解了。
一個人能夠這樣努力,怎麼能說他小氣?那兩個字雖然輕描淡寫,卻也是極傷人的。
人在節儉這一方麵,通常都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或許是家裏的經濟影響,例如扶柳,或許是閃閃發亮的夢想,例如臨淵。
陶妖微笑點頭:“一定會實現的。”
看著身旁的人,眉眼舒展,笑容彎彎,臨淵隻覺得心跳又開始不正常了,隻好將自己的視線挪開了一些,不敢再看。
臨淵別開眼,是因為,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處理現在的心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說不清楚,難道他是喜歡她嗎?他不確定,他沒有喜歡過別人,因此,他摸不準心裏的這一點點感覺,是朋友之間的情誼,還是說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悄然變質了?
當臨淵回到家裏,臨母見臨淵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差一點將手裏捧著的茶杯摔壞了,連忙放下茶杯,走到門口將兒子扶進來,滿眼都是緊張:“淵子,怎麼了?”
臨淵看著母親擔心的眼睛,搖搖頭,卻想了想,點點頭:“媽,我問你個事情,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
看著自家兒子似乎是開竅了,臨母喜不自勝,將兒子扶著坐在沙發上,開始給兒子灌輸思想:“淵子,喜歡一個人,總是會想看見她,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想知道她的一切,對她特別上心,事事想著她,不喜歡她和其他的人接觸,尤其是男性。而且,會想吻她。”
吻……吻她?
臨淵皺眉,前麵有些像,他最近的確是經常想起她,後麵好像並不像,他好像並不想吻她,而且,他有點兒不好意思和她對視。
那他對她不是喜歡?
聽了母親的話,臨淵有一點點糊塗了。
他糊裏糊塗地隨意點點頭,就徑自回屋睡覺了,隻留下臨母開心地坐在那裏,想著是怎樣的姑娘能夠被淵子相中了,居然還這樣魂不守舍地回來了。
總算是開竅了,她應該過個幾年就可以抱孫子了,她要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孩子他爸才行。
臨母今天真的是開心極了。
而一頭倒在床上睡覺的臨淵,心裏卻是一團亂麻,他雖然沒有喜歡過別人,但是他又不傻,陶妖對他,應該不會是喜歡。
而且,就算是覺得他節儉是好事,卻也不一定能夠接受這樣一個人。
而且,他還不確定自己的心意。
他第一次為著心裏起伏的波瀾,一直沒有睡著,直到極其疲倦後才睡了過去。
陶妖第二日上班的時候,一切又逐步回歸到了原位,她依舊忙裏忙外,卻比之前清減了不少。
穀韻對她已經好很多了,她很感激,也會主動去做一些事情,更是惹得穀韻她心裏輕快不已。
今日,陶妖拿著經理交給她的文件去了總裁的辦公室,陶妖走得很快,也沒有想什麼,直接到了九樓,和秘書高義說了一句。
高義自然是記得這個女子,心裏不屑,卻也是打了電話請示總裁,果然是放行。
陶妖也注意到了高義的表情,但是沒有在意,以為是他工作不順心,徑自一路走過去,推開門。
“總裁,這是經理讓我送來的文件……”話音未落,就看見了王芙菱站在冷炎燃辦公桌前,驚訝地看著她!
心裏噔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