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趕緊起來了,機會就這一次啊。”
“滾,別打擾我睡覺。”
何逸翻了翻身,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打算繼續睡覺,心裏忍不住後悔,昨晚就不應該喝酒。
青年愣了一下,想了想咬咬牙,靠近何逸的耳邊大喊道,“逸哥,起來了。”
“砰……”
何逸身體顫抖,整個人瞬間彈起,腦袋碰在牆上,伸手摸了摸額頭,似乎有些腫了。
“我特麼的...”
“兄弟你這衣服在淘寶買的……不對……你是誰?怎麼在我的房間裏麵。”
何逸說著說著反應過來,警惕的看著對方青年,青年麵部消瘦,穿著發黃的麻衣,上麵差不多布滿了補丁。
何逸承認敢這樣穿衣服的人,品味肯定不一般,這哥們太潮流了,問題是他根本不認識對方。
“逸哥,你沒事吧?我是高峰啊。”青年有些傻眼的看著眼前之人,這還是他認識的逸哥嗎?
“失憶?”
看了看何逸的額頭,高峰瞬間有些明白了,心裏非常內疚,剛才自己不大聲叫逸哥,逸哥不撞牆上,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逸哥,你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高峰扶住何逸的肩膀,臉上一片堅定,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
“滾,我特麼的是有媳婦的人,而且我不是同誌,我性取向很正常,謝謝。”
何逸退後了幾步,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暗道自己不會碰到一個神經病的同誌吧,得趕緊找人,或者報警
“嗯?這是……”
剛才沒有注意,現在看清楚了房間,何逸感覺腦袋不夠用了,思路斷片。
房間不是很大,整個牆體卻是泥巴澆灌而成,何逸如果記得不錯,小時候家裏的房子也是這樣。
破舊的窗戶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上麵還可以明顯的看到蜘蛛網,捕食到飛蟲的蜘蛛正吃的津津有味。
無法分辨顏色的木桌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上麵還有厚厚的灰塵,似乎根本從來沒有人擦拭。
隨手抓起剛才自己蓋的被子,可以清晰的聞到發黴的味道,其中還伴隨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惡心感覺。
“難道我昨晚回來時候走錯了地方,到了別人的家裏,這也解釋不通啊,現在可是全麵小康,方圓幾十裏,沒有這種房子啊。”
搖搖頭,何逸覺得自己應該是昨晚喝酒太多,出現了幻覺,掐自己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嘶......”
捂著自己的大腿,何逸跳了起來,牙齒咬的哢哢作響,他以為是做夢,或者出現了幻覺,剛才用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難怪女人都喜歡掐人,這玩意記憶真的太深刻了。”
“逸哥,你沒事吧?”
看著何逸自言自語半天,突然掐自己的大腿,高峰感覺腦袋有些不夠用了,心裏有種大膽的想法。
“那什麼?兄弟啊,這是你們劇組拍攝的場地?不過你們劇組真的用心了,為了表達真實,居然讓你餓成這樣子。”
何逸打斷了高峰的想法,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誤入拍攝場地了,越看高峰越滿意,這樣的才是真正的演員啊,上映了自己一定去支持。
“逸哥,時間來不及了,我們邊走邊說吧。”高峰抬頭看了看天空,暗道一聲糟糕,拉著何逸就跑。
“唉……走就走,你能不能別拉手?”
何逸想甩開手,發現徒勞無功,兩個美女牽手,看起來很舒心,兩個男人,嗬嗬...
“逸哥,你的記憶我會幫助你的,現在的首要目的是成為二小姐的貼身家丁,這樣我們才可以出人頭地。”
“等等……什麼二小姐,什麼貼身家丁,哥們,我要回家了,群演的工資我還真看不上。”
何逸用力站定,開玩笑,他雖然不是富二代,卻也是中層管理,群演的工資他不太清楚,也不想了解,
特別是其中動不動就要給別人下跪,他可做不到,男兒在世,跪天跪地跪父母夠了,即使那是演戲需要。
“逸哥,你別嚇我,你的腦袋不會真的壞了吧?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會幫你找回記憶的。”
高峰一臉的自責,想到剛才何逸的胡言亂語,他更是擔心不已,失憶就算了,莫非神經還錯亂了?
“哥們,你這倒是挺入戲啊,這表情我都感動了,真的。”何逸雙手抱胸,一副你繼續表演的樣子。
“等等……為什麼沒有機器,導演?或者其他群演?”何逸環顧四周,除了高矮不低的土房,滿天的黃沙,根本沒有其他人。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鬼城兩個字浮現在他的腦海,深呼吸幾口氣,何逸又覺得自己想多了,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鬼,除非……
“逸哥,你在說什麼?什麼導演,群演?之所以四周沒人,那是因為他們都去報名了。”高峰打斷了何逸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