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動,繼續在沙發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像一個脫了線的風箏一樣無助茫然。
半個小時以後,季濤拖著行李箱從臥室裏走出來,走到我身邊時,他停住了腳步。
“程蘭,先搬出去。我們各自給對方一段時間冷靜思考,看分開比較好還是繼續生活比較好。等雙方都不在氣頭上了,再做最後的決定。這段時間,我不會和任何女人發生關係,希望你也一樣。”
說完以後,他走了。
我的眼淚在聽見門響的時候頃刻爆發,哭的歇斯底裏。
我現在這樣的狀態,萬萬是不能夠再去工作了。我怕我會在課堂上哭出來嚇到了那些孩子,更怕耽誤他們的學習。
而在學校那邊,薛明亮雖然對我做過一些不光彩的事情,但是這些天他一直讓我帶薪休假,也算是待我不薄。我不知道這樣的狀態還要持續多久,渾渾噩噩下去自我放縱還是整頓旗鼓繼續前行,我一概不知。
所以我決定找個時間到學校裏找薛明亮請個假,停薪留職,等我狀態好了再回來。如果他覺得我過分了,就辭退我也沒有關係。暴風雨隨時都可以來的更慘猛烈些,能承受住我就會劫後重生,不能承受住剛好我也死得其所。
我不知道季濤搬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他對我說的那些這段時間不會和其他女人發生關係的話是真還是假。可是我知道,相信他這句話我會比較容易開心一點, 或許在我潛意識裏還是想要繼續和他走下去的吧!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比爾一直添加我的微信,在驗證信息裏麵問我為什麼。
我都無視了,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的因為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一個意念的轉變罷了。
我傷害過別人,別人也傷害過我。這些都是誰造的孽老天爺自然會判斷,該給我的報應我統統接著。林天一也好,比爾也好,我確實通過偽裝達成了自己的目的,是我對不起他們,可我卻無能為力。
哪怕我有心彌補,當他們知道我的真麵目時,也會選擇遠離我,這簡直是必須。從謊言開始的感情都不會長久,真誠下去才能長久深得人心。
第二天一早,到了上班時間我就去了學校,直奔薛明亮的辦公室。吳倩剛好也在,看見我的時候這個女人明顯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我跟她一樣是去勾引薛明亮的。
她充滿敵意的看著我,可我知道我並不是她的敵人。
我對她微笑,小聲說:“吳老師,你先出去一下好嗎?我有些話想要跟領導談。”
薛明亮聽到以後,興許是以為我的病好了來找他妥協,麵露喜色。
“小吳你先出去吧,我和小程有工作上的事情聊一下。”薛明亮對吳倩說道。
吳倩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情不願的扭著屁股出門了。薛明亮緊跟在她後麵,把辦公室的門緊緊反鎖住了。
然後他疾步走到我身邊,直接勾住我的腰色眯眯的湊近我的臉,問我:“是不是病治好了,我已經想要你很久了。把你自己給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