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既然他想玩,我們何不奉陪,再說現在這情況,除了讓她自己發現,你還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嗎?”
說到這裏,某人又忍不住數落起來,“我說你以後再碰見徐小西的事能不能冷靜點,你看你,一知道徐康司是害死伯母的凶手二話不說就把人送進了監獄。”
“人之常情。”
穆庭深不輕不重的落下這四個字。
是啊,人之常情,換成是自己,隻怕捅死徐康司的心都有了。
不過好在,偷龍轉鳳這一招暫時迷惑了徐岩衡的眼,讓他以為男人還被他蒙在鼓裏,殊不知被蒙在鼓裏的人其實是他自己。
一陣沉默,秦牧看著穆庭深,慢悠悠的出聲詢問,“在想什麼?”
“在想昨晚那件事。”
“所以,想到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了?”
男人淡淡嗯了一聲,卻是沒有報出名字。
沒有追問那人是誰,秦牧知道,穆庭深有自己的想法。
不知想到什麼,男人又把目光落在某人身上,好整以暇的眺著他,“你最近似乎跟這裏的護士長走的很近。”
被這問題問的一哽,秦牧搔頭故意裝傻,“什麼?什麼護士長?”
早知道他會是這樣的反應,穆庭深準備好了斜眼飛給他,“需要我給你報出名字嗎?”
見事情瞞不過去,他垮著一張臉,眼神飄忽不定,“也、也沒有走的很近,就碰了幾次麵而已,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男人嗤,“人蠢就要多讀書。”
一言不合就懟他?這還是好兄弟嗎?
所以他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跟薑伊的事的?
難不成,徐小西告密?
也不對,她對他們倆的事根本不知情好嗎?
他糾結在這件事上無法理清,穆庭深卻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是你吧?程二爺。
*
劉盼又喝酒了。
掛掉電話趕到酒吧的時候,她撐著門口的大樹下,吐的昏天暗地。
女人快步走過去,但腳步卻是放的很輕。
走到劉盼身後,她什麼話也沒說,隻是輕輕的替她順著背。
總算是吐幹淨了,劉盼才踉蹌轉身,一頭便栽到了徐小西的肩膀上。
她低喃一聲,“小西,你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受……”
心髒驀地揪疼一下。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感覺,似曾相識。
抿了抿唇,徐小西伸手摸了摸劉盼的臉,輕聲問了句,“既然難受,又為什麼不肯放下?”
為什麼不肯放下?
某人睜開美眸,眼底盈滿水潤。
她自嘲著,聲音略帶哽咽,“你不是也一樣沒放下穆庭深嗎?”
話落,女人怔了一怔。
是啊,劉盼跟她一樣,那麼用力的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放下呢?
怪不得世人都說,至深至愛一個人,是一件麻煩的事。
“回家吧。”徐小西替她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發,好久才從唇齒裏蹦出這三個字。
劉盼靠在她的肩膀上閉著眼睛,有些不省人事的狀態。
女人輕歎一口氣,扶著她剛準備離開的時候,餘光一瞥酒吧門口,好巧不巧的看見了從裏麵走出來,相互依偎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