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可以確認,張願沒在家。
下午是我疏忽了,隻顧著讓雷子看好馬離蘇,也讓豆芽跟在了林佳那邊,忘了張願這邊也要格外留心,結果雷子手下的弟兄一個不慎把人給跟丟了。
現在沒有人知道張願在哪兒,我反複追問了好幾遍,傅奕寒十分確定林佳已經上了飛機,因為她先飛回遠城,所以大概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能到,等她回到市裏充電,應該是後半夜的事情了。
傅奕寒派了人去機場接林佳,接到了會在第一時間給他回電話。
眼下也不能幹巴巴的等著,我們把所有的人手都安排下去了,警察也派出了很多人在各個賓館酒店查找,不過如果黃彬真想把馬離蘇帶去開房,估計也不會用自己真實的身份證。
但我心裏突突的,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我們奔波了半宿,累的筋疲力盡,在淩晨三點多的時候,傅奕寒派去接林佳的人回了電話,說是已經接到了林佳並且幫她送回了市裏,林佳也給傅奕寒回了電話,說是本來打算早點離開的,但她前夫主動打來電話說要回國,所以她準備在遠城等他。
傅奕寒從林佳前夫那兒也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似乎這件事情真的跟林佳沒有關係了。
先不管林佳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張願。
天快亮的時候,我們找到了昨晚跟張願一起喝酒的小姐妹,是在張願的公寓裏找到的,她們一個個都爛醉如泥,屋子裏一股很大的酒味,警察進去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張願,其中有一個應該是睡過一覺醒來了,醉眼迷蒙的看著我們:
“你們也是來喝酒的嗎?你們來晚了啦,酒會已經結束了,你們要喝的話,等下次吧。”
警察亮出了工作證後,那個女的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很驚慌的解釋:
“冤枉啊,我們隻是新到手一批葡萄酒,然後約了幾個要好的朋友一起來品嚐,警察先生,我們可沒幹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也絕不會聚眾吸毒,我們都是合法守紀的好公民。”
警察也不廢話,直接問:
“這套公寓的主人呢?”
那女的挑了一下眉毛:
“你說的是張願嗎?她剛出去啊,你們沒碰到嗎?這不天快亮了嗎?張願送她的追求者去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吧,不過她也喝了很多酒。”
從這個女的嘴裏聽到的消息,和我們在保安處了解到的信息是一樣的,張願昨晚確實是在公寓裏喝酒,大晚上的還擾民被鄰居投訴了,派出所還來人調解過,這件事情有檔案,據保安回憶,那酒是晚上八點多送到的,還挺多,在張願家的酒櫃裏,也確實看到的是同一種酒,我們也去看過監控,從昨天中午開始,張願就下午接酒的時候下過一次樓,其餘時間幾乎沒有出去過,就連晚上的晚餐和宵夜,都是來她家喝酒的朋友帶來的。
問起為什麼要這麼喝酒,那女的說是張願組的局,好像是為了慶祝她即將出國深造。
也確有此事,說起來這件事情還和黃彬有關係,因為國外畫展也邀請了張願,應該是走的黃彬導師的關係。
當然,沒有見到張願本人,我們還是有些不放心,所幸的是,我們剛下樓出電梯,看到張願跌跌撞撞的朝著電梯這邊走來,一晚上沒有卸掉的妝容顯得有些髒兮兮的,張願身上滿身的酒氣,一見到我就朝我撲過來:
“曾念,你來我這兒做什麼?是不是來找你的老公的?你把他的心都給傷透了,可他還是不肯給我半點機會,要不是我身邊的人都勸我放棄他,我還真是舍不得啊,你曾念憑什麼啊,憑什麼能得到他這麼好的男人,憑什麼你得到了還不懂得珍惜,我多羨慕你呀,我要是能跟他在一起,我願意折壽二十年,保證不會讓他受一分一秒的委屈,他在我這兒,是心坎尖尖上的寶貝兒呐。”
唐天翊明明就站在我身邊,但張願似乎隻看到了我,見我不哼聲,她還自己拍了拍臉蛋:
“哈哈,我也真是醉糊塗了,曾念怎麼會來這兒呢,她現在肯定在傅奕寒的身下嬌.喘呢,這個賤蹄子,命真她娘的好啊。”
因為有警察在,我很難堪,張願卻從我身邊踉蹌的往電梯走去,被警察攔住:
“張女士,我們是警察,我們想找您問個話。”
張願哈哈大笑:
“警察?警察找我做什麼?難道警察還管我不該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麼?正好,警察先生,你幫我評評理,為什麼我用真心,就換一回那個男人對我的半分憐憫呢?”
警察很無語的退後兩步,再一次說道:
“張女士,請您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