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翊伸手摟住我的後頸,在我額頭親了一口:
“那我就放心了,我的大情人,乖乖在家等我。”
我倒是想乖乖在家等他的,也陪著唐蜜玩了很久的遊戲,結果傅奕寒直接找上門來了,我還以為是唐天翊回來了,從貓眼裏看到是傅奕寒,我不給他開門,他給我發微信,說今天張願一直在跟蹤他,演戲要演全套。
他說的全套就是帶著唐蜜一起去吃喝玩樂,表麵上是為了引蛇出洞,實際上是中飽私囊,瞧他這開心的樣子,哪有半點在演戲或是執行任務的狀態,分明就享受的很。
他還沒收了我的手機,估摸著唐天翊快回家了,他開車說帶我回去,我還想著這人怎麼這麼自覺呢,不過這感覺,太像是偷情了,特不爽!
誰料,我高估他了,他說的帶我回去,不是送我回自己家,而是直接把我帶他家裏去了,周姨在門口接了唐蜜,傅奕寒都沒讓我下車,說是下午帶我去把昨天沒走完的流程再走一遍。
我朝他伸手:
“要演戲也可以,你先把手機還給我,免得天翊找不到我會很著急。”
傅奕寒拿著我的手機晃了晃:
“拿到你手機的時候,我就給老唐發了信息,用你的口吻發的,說你來我家了,這樣老唐就不用分心出來照顧你們,他可以安心工作,他的媳婦兒,我來陪就行。”
啊呸!
真夠不要臉的,我鬧著要下車要回去,傅奕寒指了指反光鏡:
“看到後麵那輛出租車了嗎?開車的不是出租車師傅,開車的是張願的司機,那輛車是她租來的,你再仔細看看,她就坐在後麵那輛出租車裏,怎麼樣,是直接加碼,還是你再矜持兩天?”
如果昨天傅奕寒這麼問我,我肯定選擇再矜持兩天,但是今天...
我深呼吸一口氣:
“去酒店。”
傅奕寒一腳刹車踩了下去,我哎喲一聲:“你有病啊,踩什麼急刹?怎麼了?不敢了?你不是色膽包天嗎?走啊,愣著做什麼?”
反光鏡裏,後麵的車也跟著踩了個急刹,等車子重新上路了,傅奕寒伸手來探我的額頭:
“你這是真生氣了?還是受什麼刺激了?”
馬離蘇和黃彬的婚期都定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肯定會發生很多讓我們始料不及的事情,所以我必須速戰速決,免得時間拖長了,也讓對方下手的機會變得更多。
其實我還有個很大膽的設想,以張願的智商和頭腦,她做不出那麼多的事情來。
在張願的背後,一定有人從中挑撥,而這個人,和我們都有過節的,大概是就隻有林佳了。
可林佳已經跟傅奕寒辭行,又遇到了差點遭人輪.奸這種糟心窩子的事情,如果我這個時候在傅奕寒麵前說林佳的壞話,他若是信那還好,要是不信的話,指不定會怎麼看待我。
我把馬離蘇確定了婚期的事情告訴他,他反過來寬慰我:
“還早,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捂著肚子哎喲一聲,傅奕寒立即靠邊停了,關切的問: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又胃疼了嗎?”
小樣,我咧嘴一笑:
“哈哈,我騙你的,笨死了,祝你愚人節快樂。”
傅奕寒長舒一口氣,隨後輕輕掐了我一把:“你呀,當媽的人了,還這麼頑劣,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哪怕你告訴我要請我吃飯看電影之類的,然後讓我傻等一天,我也是甘願的。”
對哦,這麼好的主意,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不過現在想到也晚了,傅奕寒帶著壞笑看著我:
“既然今天是愚人節,你想不想捉弄她一番?”
捉弄?
傅奕寒的意思是,讓張願知道我們已經發現她了,然後猝不及防的出現,再若無其事的說,好巧啊,這都能遇到。
我很尷尬的看著他:
“你腦子壞掉了吧,好好開你的車。”
像這種極其容易打草驚蛇的事情,我可不敢拿來開玩笑,更何況不過是西方的愚人節罷了,現在的人,每天都過的像愚人節,到處都是謊言和欺騙。
見我心情不好,傅奕寒也不敢再招惹我了,而是直接把我帶去了酒店,進電梯的時候,傅奕寒還提醒我:
“房間是我昨天定的,但你昨天把我丟下後,我也回家了,所以一晚上的時間,足夠她在我們的房間裏做手腳,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不就是讓我進去之後謹言慎行嗎?
傅奕寒雙手摟著我的肩膀:
“不僅僅是謹言慎行,很有可能要假戲真做。”
假戲真做?
好吧,我慫了,轉身要走,傅奕寒一把摟住我的小蠻腰:
“乖乖,現在想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