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一拍桌子,差點就情緒失控了。
陳盈放下奶昔聳聳肩笑話道:
“以前我覺得你最有大姐風範,現在看來,你越來越像馬離蘇了,還是曾念比較沉得住氣,不管外界發生什麼,她都始終是這副令人討厭的模樣,曾念,你經常這麼端著,不累嗎?”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笑著回她:
“這麼多年了,你看人還是喜歡看表麵,以前我還覺得失去你這個朋友挺可惜的,現在看來,不僅愛情需要兩個人三觀相同,友情更是如此。”
陳盈嗬嗬一聲:
“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做你們倆的朋友?”
我和安可相視一笑,並不作答。
陳盈情緒也有些波動了:“嗬,我真應該送你們一麵放大鏡,讓你們看看現在這副嘴角,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也不屑於和你們做朋友,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看這頓飯也沒必要吃了,就這樣吧,走出這兒再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曾念,你這輩子都別想讓我放過你。”
撂狠話她絕對是第一名。
我淡定自若的看著她站起身,輕描淡寫的問:
“請了那麼多的人,下了那麼多的血本,錢是你出的,還是周虹出的?”
陳盈一拳捶在桌子上:
“曾念,你有什麼證據在這兒血口噴人?”
我再次指了指座位:“坐吧,就算我們不再是朋友了,我受人之托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走入歧途,明天上午的記者招待會,我會把真相公之於眾,陳盈,你已經迷路太久了,難道你真的不想回頭嗎?”
陳盈倒是聽話的坐下了:
“你這假惺惺的樣子,你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我倒抽一口冷氣:
“惡心,一想到你這些年幹的這些混蛋事,我就覺得惡心想吐,但今天我們是真的想跟你敘敘舊,如果你願意的話,把你對我們的不滿說出來,就算是死刑犯也要有個合理的罪名,你難道不應該給我們十年的姐妹之情一個合理的說法嗎?”
陳盈爆了粗口:
“說法就是我tm的看你不順眼,就想整死你怎麼著,你不服氣啊,不服氣你還手啊,傅奕寒那王八蛋不是教會了你怎麼還手嗎?怎麼,前男友教的招數不敢用了?你tm的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惡心最虛偽的人,我睡男人就是為了取悅自己的身體,當女表子又怎樣,總比你這種打著愛情的名義腳踏兩隻船卻還要給自己立牌坊的賤貨要好。”
要不是我一直在桌子下摁壓著安可,估計她會衝上去撕爛陳盈的嘴。
打架這種小太妹才會做的事情,不適合安可這種淑女。
說來也巧,馬離蘇像是有感應一樣,陳盈剛罵完,她從外麵衝進來抬腳就踹了陳盈一下:
“你tm的罵誰是賤貨呢,你個臭女表子,你真當老娘的拳頭是吃素的。”
這一腳踹的比較狠,陳盈過了好一會兒才坐直身子嘲笑我和安可:“你們倆現在挺能幹的啊,知道躲在一個小騷.貨後麵了,你也沒好到哪兒去,你以為黃彬真的愛你?他愛的隻是錢,他差點就跟你分手了,是我在背後助攻了你一把,我告訴他,你們馬家啥都缺,就是不缺錢,你難道沒發現嗎?他現在都不纏著張願了,因為相對於馬家而言,張家那點錢真不算什麼。”
馬離蘇揮出一拳,被楊樹和梁原進來攔住了,楊樹擋在陳盈麵前:
“有話好好說,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是想解決問題的,不是製造問題。”
馬離蘇不服氣,兩隻腳胡亂的往前踹:
“別拉著我,我要好好教訓這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楊樹,你tm的還是不是個男人,你老婆給你戴的綠帽子都能拚成一大片草原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匹吃草的馬了。”
小酒館裏還有別的客人,梁原捂著馬離蘇的嘴,我讓安可跟老板去說今天這兒包場,安可不解的問:“幹媽要給她留麵子,她早就不把我們當朋友了。”
我給安可使了眼色,她忿忿不平的去了,但陳盈把馬離蘇這把火給點著了,原本我想從中毒事件說起的,現在恐怕大家都無法安靜下來好好聊了,馬離蘇和陳盈在對罵著,我屏住呼吸大吼一聲:
“夠了,都別吵了,不嫌丟人啊,我請你們來是吃飯的,吃飽了才撐得慌,你們還沒吃呢,就撐了?”
陳盈哈哈大笑:
“等著吧,遲早有一天,馬離蘇就是下一個我。”
馬離蘇又想上去手撕了她,我往馬離蘇身前走了兩步,盡管楊樹一再對我搖頭,我還是問出了口:
“陳盈,你想知道是誰殺了你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