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離間(1 / 2)

雷子先回來了,林佳那邊派大勇和小冰在盯著。

關於周虹那天見的那個紋身男,雷子給了我一張清晰的照片:“他叫魏鳴,道上的人都叫他老鳥,以前強上一姑娘坐牢四年,後來這姑娘生了他的孩子,他出獄後娶了她,她妻子以前是酒店迎賓,生完孩子後就在超市裏當收銀員,我問過超市的經理了,他妻子在這家超市當了好多年的收銀,幾個月前突然辭職了,租的房子也退了,聽鄰居說是孩子病了,要出國治療。”

可周虹昨天見過老鳥,也就是說,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老鳥又回來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妻子和兒子都已經出國。

所以我們的行動必須要快,如果老鳥出境,我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從全世界打撈他的身影。

關於老鳥這個人,雷子還說:

“他在坐牢之前,是一名外企的高管,也算是個人才,會四種語言,隻可惜被對手陷害,喝多了酒把迎賓給強睡了,他的人生從此偏離了軌道,出獄後他就在道上混,不算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什麼壞人,道上的人對他的評價還不錯,他不是那種作奸犯科的惡人。”

我大膽的做了個假設,老鳥並不壞,但他的兒子生了病,以他和妻子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巨額的醫藥費,就在這個時候,周虹找到了他,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出國幹壞事。

馬離蘇拍手表示讚同:

“姐,我覺得你分析的很對,你簡直就是福爾摩斯在世。”

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就我這點臆測,福爾摩斯如果在世的話,估計會氣死過去。

雷子說,不排除這種可能。

我這麼猜測也不過是在給自己打氣,如果老鳥真的是因為救自己的孩子才這樣的話,那我們找到他並且說服他的機率就大了點。

不然的話,老鳥這個已經嚐試過蹲監獄是啥滋味的人,很有可能會來個抵死不認。

當然,我們也不能把希望放在讓老鳥良心發現上,我嚐試著給楊樹打電話,第一個沒接,我憂心忡忡,馬離蘇卻啃著蘋果笑話我:

“姐,一看你就沒出過國,這個點,他肯定還沒起床,你別忘了時差,還是等會再打吧。”

楊樹不是一個睡懶覺的人,這個點在國外也是早上六點多了,我又打了兩個電話,在網上給他留言,打到第四個電話的時候他才接,氣喘籲籲的說剛剛帶著老丈人出去跑步了,問我找他有什麼事。

我說我發了一個人的照片和資料給他,讓他在那邊好好調查一下。

楊樹的呼吸慢慢順暢了下來:

“念念,我聽說了,你回到了遠城,你是想替傅奕寒洗白?孩子的事情,我知道和傅奕寒無關,他是好心想幫我們,沒想到被壞人利用了,可是念念,這件事情你應該交給警察去辦,有了警察的介入,調查取證也方便。”

我簡單的給楊樹介紹了一下老鳥的情況,然後解釋道:

“我隻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找到真相的機會,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僅憑一個女人的直覺是不足以讓警察來幫忙調查的,更何況我們也不能因為老鳥犯過事坐過牢,孩子又病了急需出國治療等原因就斷定他一定是嫌疑人。”

楊樹也借此反駁我:

“那你怎麼就能斷定給傅奕寒潑髒水的就一定是周虹呢?傅奕寒畢竟她養了三十多年的兒子,養條狗都會有感情,更何況是個人。”

狗是忠誠的,但人心,難以叵測。

要是不知道周虹的身世和她現在的心境,恐怕我的猜測確實是無稽之談,但女人的直覺就是這麼可怕,如果事事都有證據,我還要自己調查做什麼,直接找警察就是了。

在我的積極勸說下,楊樹表示會去查老鳥這個人,隻是在掛電話之前,他也反問了我一句:

“念念,如果從一開始你的方向和判斷就是錯的呢?”

我能明白楊樹的意思,按理說孩子沒了,他應該是最傷心的一個人,可他雖然在調查真相,卻始終沒有用很積極的方式,恐怕在他心裏,還有別的想法。

我很篤定的告訴他: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母愛的偉大,這世上確實是有很多的父母不配稱之為父母,但我相信她,她隻是太渴望被人認可被人疼愛被人在乎而已,楊樹,在這個世上,如果連你都不相信她的話,她該有多可悲。”

楊樹的語氣終於軟了下來:

“我隻是擔心而已,我怕她一錯再錯。”

我又何嚐不是呢,傅奕寒要不是怕她越走越遠,也不會為她安排的這麼周詳,隻是百密一疏,誰又能料到會有人向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

我給楊樹加油打氣:

“所以我們更應該快點找到凶手,以免她一意孤行犯下更大的錯,楊樹,她現在恨傅奕寒,恨我,已經被人利用了,如果你不想她鬧出更多無法收場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