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寒很輕鬆的坐在沙發裏:
“那你去找這樣的人,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畢竟我這個人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幫助一個人,之前幫你是因為想讓你陪我回家哄我爺爺開心,我覺得我們倆之間的交易做的很完美,所以才會有二度合作的想法,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等我走出這扇門,我們倆就像你說的,老死不相往來。”
他是在故意刺激我,他知道我剛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肯定會把媽媽的身體放在第一位,關於傅奕寒的能耐,我在醫院的時候也沒少聽。
我妥協了,指著那密密麻麻的合約問:
“這些都是什麼?我們倆之間難道還需要這幾張毫無意義的紙來做交易的憑證嗎?之前我們不配合的挺好的嘛,你別忘了,爺爺可是差點把你們家的家產都給我。”
傅奕寒哈哈大笑:
“正因為如此,我才想跟你簽這麼一個合同,要是換成別的小姑娘,我除了會擔心她貪圖我們家的財產和不甘罷休的纏著我之外,我倒沒有別的憂慮,但你不一樣,你是個要強的女人,我怕你中途毀約。”
人與人之間,竟然連這麼點芝麻大的信任都沒有了,嗚呼哀哉。
我好說歹說嘴皮子都磨破了,傅奕寒始終堅持讓我簽了這份合約,我也懶得看,直接問他:
“都寫了些什麼啊,密密麻麻的,我們做交易不就跟打個欠條一樣嗎?三兩句話能解決的,咱能不能別這麼繁瑣?”
傅奕寒的回答是:不能。
我倒抽一口冷氣,耐心拿起那份合約,然後整個人都沸騰了:
“傅奕寒,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簽一年?”
傅奕寒聳聳肩:
“不然怎麼標題要用賣身合約四個字呢?”
那後麵這些又是什麼鬼?我邊看邊念出聲來:
“不能和異性朋友走太近,一年內不能談戀愛,如有必要,需要配合乙方出席一定的場合,關鍵時候,還得挺身而出承認自己是乙方的正牌女友。”
我呸!
作為乙方,需要做到的事情僅僅是治好甲方媽媽的病,讓她老人家安安心心的把女兒留在這座城市。
以我的性格,這種不平等條約,我是寧死不簽的。
所以我當著傅奕寒的麵把這份合同撕了個粉碎,然後狠狠的丟在他臉上:
“滾犢子吧,我曾念有胳膊有腿的,我自己麵對一切,我們之間正如我之前所說,老死不相往來。”
很顯然一切都在傅奕寒的預料中,他站起身來抖抖身上的紙屑:
“你看看,像你這種暴躁脾氣,我敢跟你做沒有合約的交易嗎?既然曾大小姐本事大的很,那我就不奉陪了,原本以為做了個好人,願意幫某個處境不妙的棄婦抵擋一年的風霜雨雪,奈何人家並不接收這份好意,也罷,就當西北方一吹,啥事兒都沒。”
我也不是全然不同意,那些一年之內不談戀愛之類的,我自己本來也沒打算。
思慮再三,我退讓了一步:
“咱們爽快點行嗎?你幫我治好我媽媽的病,我在你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抵擋你的那些花花草草,同時隻要爺爺想見我,我盡可能的配合你一起回去。”
但是那些酒會之類的應酬,我本來就很討厭,而傅奕寒作為傅氏集團的接班人,大大小小的酒局宴會估計免不了,這個我是真做不到。
傅奕寒見我讓步了,他也猶豫了片刻後點頭:
“行,那我們一切從簡,你把這份合同簽了。”
傅奕寒從衣服口袋裏掏了一張簡單的賣身合約出來,上麵規定了一年之內,我們兩個人在必要的場合,要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出席,其餘時間可以有各自的生活,但不能確定實質性的戀愛關係,總之就是為了他傅家公子哥的麵子,怕我送他一大片草原唄。
我幹脆利落在這份賣身契上簽了字,然後把筆遞給傅奕寒:
“醜話說在前頭,別不厭其煩的拿我當擋箭牌,類似於陸思意要請你共進晚餐之類的事情,自己能應付的就別來煩我。”
傅奕寒灑脫的簽好字,然後拍了照後,把合同小心翼翼的收進了口袋裏:
“我也醜話說在前頭,也許你今後要麵對的,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陸思意,你要時刻記住,這一年你是我的女朋友,如果你不建議的話,我們可以當真的男女朋友處一處。”
我毫不猶豫的丟給他一個字:
“滾。”
傅奕寒倒是準備馬不停蹄的滾了,我想了想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又把他拉了回來問道: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媽到底得了什麼病了嗎?”
傅奕寒朝我勾勾手指,我過去了,他又托了托我的下巴,我踮起了腳尖,他卻在我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