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承憲滔滔不絕的講述中,走在前麵的任鏢頭打著馬走到馬窗旁問:“穆老哥,到響午了,要停下來用些吃食嗎?”
穆承憲聞言止住正說到高潮的故事,掀起車窗上的布幔看看太陽回道:“都到這個時辰了啊,我對去冀縣的路途不甚熟悉,任老弟做主就好。”
“多謝老哥信任,到這裏已經離我們要投宿的客棧不遠了,稍作休息也能在天黑前到客棧。我這就找個地方停下修整。我先去找個空地。”得到回應後任武說完就騎著馬跑到前麵找適合的寬敞的空地。
穆博見人走遠後激動問:“爹,您快說說曦元帝怎麼樣了?他有沒有被那個叛徒傷著?他殺了那個叛徒了嗎?”
穆承憲嫌棄到:“急什麼急你等我慢慢講。等用了膳再說。”
穆宇看著嘟著嘴的小酥酥無良的坐著看笑話,他猜曦元帝應該是受傷了,不過怎麼處置他就不知道了。其實他剛剛也聽入迷了,隻是就算聽到高潮就止住了他也不會像小酥酥一樣。畢竟吊人胃口的這種商家策略,他很熟悉。在他以前的時代這種操作很多,如今祖父也來這招隻能說不管處在什麼空間,很多東西都有相通之處,無關文字和曆史。
走了沒多久馬車就被鏢局的人引著停了下來。牛二看著又去穆家車旁接人的老大,問身邊的牛大:“大哥,老大為什麼總是對穆家人這麼客氣?穆家也隻是有些名聲的富戶罷了,當官的那個也管不到我們身上啊。”
牛大:“你個蠻牛,腦袋裏都是草嗎?他們家的名聲是一般富戶嗎?是救人救命的名聲啊!你是做什麼謀生的你不知道?你怕是要笨死,他的一瓶藥可能就能救了我們的性命,你說該不該客氣?”
穆宇聽到兩人的對話沒有什麼不舒服,因為這是人世間的潛規則。俗話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沒有任何想圖的誰又會圍在你的身邊哪?隻不過是圖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穆承憲被扶了下來後轉身抱下車上的孫子。任武見他抱著孩子就走了,主動伸手去接穆博,“我來接小公子下車吧,有些高哪。”
“多謝任叔,小子練了些功夫,可厲害了,完全可以自己下來的。”穆博仰著頭傲嬌道。
穆宇聽見這話,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他的小酥酥真是不知謙虛為何物。
穆承憲也滿臉黑線的說:“老弟不用在意他,小子淘慣了,隨他耍吧。老弟先去安排一下鏢局的兄弟,弄些吃的,我先去接一下內室。”
“老哥先請。”
穆承憲走到後麵的車輛前喚道:“夫人還好嗎?”
顧母在秋娘攙扶下走下了馬車,問:“老爺身子可還妥當,我們可以慢慢走的。”
“沒事我很好已經很慢了,快讓下人去做些吃食吧,隨意弄點就好,還得趕路哪。”
“老爺放心吧,吃食都是老顧準備好的,很快的。”
“嗯,那你先讓下人陪你到處看看,我去找老顧了。”穆承憲吩咐下人照顧好老妻,就抱著孫子走了,畢竟從早上到現在車輛都沒停過,有些事需要各自解決。
穆承憲朝著小兒子喊道:“臭小子快過來,不然待會你又事多了。”
“爹,我不事多,好著呢。”
“是了,你好著哪,武藝高強。”
穆博紅臉:“爹,你咋這樣?”
穆承憲含笑:“你個小東西,走,爹帶你們如廁,然後去找你們顧叔。”
要說重生後最讓穆宇難受的,就是上廁所了,在家的時候還能在屋子裏上有所遮擋,現在直接要露天了,難受,他曾經是個帥氣的女孩子啊。
穆博跟在後麵道:“爹,我們去找小溪吧。小溪裏可能會有小魚兒。”
“我不曉得這兒有沒有小溪,隻聽說過山上有大老虎會吃人,你還要去嗎?”
穆宇知道他祖父又在騙小孩,這麼淺的小山坡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型野獸,最可怕的應該就是毒蛇之類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