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花園,傅寵坐了一會兒,就要起身,忽然一個嬌豔的身影落入眼裏。
段落雨穿著一襲大紅露背長裙,踏著七寸高跟鞋款款走來。
“傅寵,我們又見麵了。”女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傅寵,目光帶著申視和不屑。
她恨傅寵,恨得要命,就算她帶著口罩,她也能把她認出來。
“剛才在酒席那邊,我和傅危大哥聽見有人說在宴會上看見你了,說你腿瘸了,我和傅危大哥都不相信,傅寵,是不是真的呀?”
傅寵微微蹙額,從前段落雨百般討好她,在她麵前連屁都不敢放,時隔三年,卻變得如此囂張了。
她攏了攏口罩,語氣微涼:“就算我變成了一個瘸子,你也無法取代我的位置。”
傅寵說的是事實,段落雨與傅危營造出來的那種朦朧曖昧,遠遠及不上傅寵在傅危麵前光明正大的囂張。
聞言,段落雨麵色一變:“那就等著瞧吧!你逃婚跟了一個混混,又瘸了腿,這就是報應!你以後會更慘的!嗬嗬!”
她說完就冷冷回宴會廳去了。
傅寵的身子微震,攥起的拳頭發僵,“咯咯”生響,傅危不過是她不要的東西而已!段落雨居然這麼稀罕,居然這麼囂張,嗬!
夜色越發沉了,夜霧冰涼,一寸一寸侵襲著女人的身體,她在這裏坐了兩個多小時,微微蜷縮,緊緊攬著外套。
傅好從宴會廳出來,向傅寵,步子生急。
“傅寵你到底怎麼回事?現在冠軍都選出來了,正在頒獎,你拿不到西北鑽戒,就別想讓我撤訴!”
傅好的語氣幾分惱怒,他還想著讓傅寵在宴會上出醜,沒有想到她居然縮在花園裏坐了幾個小時。
女人抬頭看他,眸子裏轉著千萬深沉,嘴角輕輕翹起一絲淡定:“別著急,我會拿到鑽戒的。”
她說著就起身,一瘸一瘸地向宴會廳走去。
台上正頒獎,傅危坐在下麵,無聊地玩轉著指間的雕花扳指。
他輕輕抬頭,忽然那個瘦弱的身影就撞入了眼簾,她從後門進來,一瘸一瘸地跑著,衝向台上。
又是那個瘸子!隻見她的身子纖瘦得如一張白紙,那衣服寬大不合身,她帶著口罩,一直低著頭,徑直衝過去,一把搶走段落雨手中的西北戒指,然後向門口跑了過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保安反應過來,趕緊去追。
傅寵重重地推了層層疊疊的地堆紅酒,紅酒碎了一地,嚇得保安趕緊往後退。
她抓著戒指,大步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眼裏。
台上段落雨一臉驚慌,大聲地叫著:“傅寵搶了我的戒指!傅寵搶了我的戒指!你們快去追啊!”
眾人紛紛震驚:“剛才有人看見傅寵了,說她變成了一個瘸子!難道是真的嗎?”
瘸子?傅寵?傅危的身子重重一震,尊貴如玉的眸子掠過一絲陰沉和冰冷,傅寵變成了瘸子?怎麼可能呢?那個女人離開了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他的眉心緊擰,冷冷鬆了鬆衣領,起身,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