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麼樣?”
阿羌咬牙,沒想到沈顏傾居然知道這麼多的事情。
難不成是江鶴影說得。
那個男人?
“蠱女用以馴養體內的香,往往用這個作為輔料,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魔炎隻有羌氏一族才有。”沈顏傾緩緩將手裏那株看起來跟魔炎一樣的草藥給捏碎了。
“這壓根不是魔炎,怪隻怪你破了心防,若是皇上知曉枕邊人心腸這般歹毒,不知道作何想?”
沈顏傾笑著出聲。
阿羌猙獰著臉:“你真以為鬥得過本宮,你就贏了,若是壞了沈家的大事,看你怎麼著。”
她隻以為沈顏傾是為了與她爭寵,才做出這麼多的事兒。
可惜她不知道,如今的沈顏傾是那個早已經被他們折磨死了的君泠然。
沈顏傾笑著道:“我倒是覺著有趣的很。”
“沈顏傾,你真以為發現了這個就能翻了天?本宮告訴你,可惜你沒了機會。”阿羌猛地起身,抱著沈顏傾重重地摔了出去。
肚子朝著那個桌子,狠狠地撞擊過去。
疼得她渾身都在顫抖,可阿羌卻並未鬆開沈顏傾的手。
她喊著:“來人呐,沈昭儀……要殺了本宮的孩子。”
沈顏傾一怔,沒想到這個女人來這一招,她的這個孩子本就保不住了,若是能憑著這個孩子,將沈顏傾一同扳倒,那倒是不虧了。
“想死嗎?”沈顏傾猙獰著臉,“這樣拙劣的把戲,姐姐倒是玩得開心。”
“皇上會信本宮的,你就等著死吧。”阿羌嗤笑一聲,“忘了告訴你,本宮就是這樣,弄死君泠然那個賤人。”
“那便等著姐姐的好消息。”沈顏傾抓著她的手,趁機探了她的脈。
這樣的身體,如何能護得住孩子。
蠱女的身子,早就被養壞了,就算懷了,那又能如何。
沈顏傾抓著阿羌的手,落在她的耳畔:“姐姐——忘了告訴你,臣妾也有了身孕,本想著來告訴姐姐這個好消息,可惜……”
可惜沒想到你經曆這麼慘烈的事兒。
同樣的手段,玩一次便好。
同樣的地方,摔倒一次也就足夠了。
沈顏傾瞧著阿羌肚子下麵一灘鮮血,想起過往的曾經,居然有些麻木,她看著阿羌那痛苦的表情。
心底不知是什麼滋味兒。
阿羌疼得直打滾,可硬是不放開沈顏傾的手:“你……你這個……賤……”
“皇上,您可千萬要替臣妾做主。”沈顏傾早就瞧見那抹明黃了,她的眼眶濕潤,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與從前阿羌的表現一模一樣,可沈顏傾的路子,比阿羌還要穩得多。
魏無涯瞧見那滿地的狼狽,心頭被揪著難受,他驚呼出聲:“羌兒。”
男人的手,抓起地上虛弱的女人,阿羌咬牙:“羌兒不能替無涯哥哥保下這個孩子,都怪……這個惡毒的女人,看不慣羌兒懷了孩子。”
魏無涯的麵色越發深沉,他看向沈顏傾。
此時女人一直在搖頭:“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臣妾進來的時候,皇後姐姐已經是這般了,臣妾好心來攙扶,可不想姐姐居然這般深的心計。”
“明明是你……”
“都給朕住口,太醫呢,還不給朕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