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已經年過花甲,但是性情暴烈、打起仗來彪悍異常、不避生死,太平軍從上到下都對他推崇的很。
所以雖然他在永安建製時隻封了一個禦林侍衛,遠比李開芳的金一總製官階小,但李林二人仍然願意等一等他,聽聽他的意見!
曾天養麵帶焦急,連招呼都沒打,一進門就直接撲向了蕭朝貴所躺著的大床,床邊幾個藥罐正在熬著藥,藥味濃得很,幾個身穿綢衣的丫鬟正在戰戰兢兢的服侍著。
曾天養心中一喜,難道西王受傷不重?不過等到他奔到床前時卻是臉色一變,如遭重錘!
原來床上的蕭朝貴臉如金紙毫無血色,就連呼吸似乎都微不可查了,胸口哪怕裹著層層上好的細密鬆江白布,但仍然不斷有暗紅的血液滲出來!
“怎麼會這樣?西王到底受了多重的傷?難道真是被炮子打中了?”
這時的曾天養才回過頭來對著李、林二人喊了起來,他剛剛收到西王重傷的消息就趕了回來,路上還因為無心戀戰被從湘潭趕來的鄧紹良打了個伏擊,損失很是不小!
李、林二人看著他焦急的麵孔也沒有計較他的無禮,年長的李開芳低低回道:“今日卯時,西王親督炮手轟擊長沙城,或是西王手中的令旗太過顯眼,結果長沙城頭連發數炮,西王不幸被其中一枚彈跳過來的三斤炮子打中了!”
“那?。。”曾天養臉色一暗,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作為常年征戰的老將,他深知一枚三斤炮子的威力,哪怕是彈跳了幾次的,但凡挨著,基本就是個骨折筋斷必死無疑!
李開芳和林鳳祥也是臉色一暗,“我等都在等著看西王還會不會醒,也在等著曾侍衛看看怎麼給天王和東王回信?”
“還能怎麼回?照實回吧!請天王與東王速督大軍前來,咱們先把西王受重傷的消息封鎖了,就說西王隻是略有小創,休息兩日就會好的!”曾天養站了起來,一臉沉痛的說道。
“曾侍衛放心,知道西王情況的我兩都打過招呼了,我現在就去寫信讓人快馬送去郴州大營!”
三人中隻有林鳳祥讀過幾天書,能寫字,於是他說完就匆匆的往外麵趕去!
“李總製!咱們還得小心清妖前來攻營,這妙高峰如此緊要,清妖若是知道西王的消息,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絕好機會的!”看著林鳳祥離開,曾天養有對著李開芳說道。
現在這前軍,西王昏迷不醒,李開芳就成了官職最高之人了。
“曾侍衛放心,我已命右軍做好準備了,隻是左軍和西王直屬營那邊,還得讓曾侍衛你去安排一二!”
曾天養拱了拱手算了應承了下來,“對了!我來之時,聽聞士卒都在談論什麼天降神將,說是有一個能力敵萬人的神將砍殺了幾百清妖,救了前軍幾十號兄弟?”曾天養仿佛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道。
“我也聽說了,隻是還沒來得及細問,不過西王侍衛旅的蕭得勝在這,他就是被那個什麼金甲神將所救,咱們正好也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