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玉點了點頭，笑著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那就好。”
這副樣子，弄得蕭伯文就更加不好意思了，自己這個兒媳還是挺關心自家人的。
“其實就是用枇杷做成的，對咳嗽確實有很不錯的效果。”金如玉知道他們好奇，又把之前的那套說辭拿了出來。
接著又加了兩句：“我也走投無路了，隨便試了試……”
說到最後，眼淚已經在眼睛裏打轉了，馬上就快要掉下來似的。
蕭睿顏看著她這個樣子，趕緊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金如玉似乎真的得到了不小的安慰似的，吸了吸鼻子，將眼淚也憋了回去，又自我安慰了兩句：“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她說的是什麼事，坐在這裏的人都清清楚楚。
尤其是看見兩人這個樣子，臉上更加是掛不住。
那個時候他生病時，從來沒有一個人說過去看望看望，甚至對他們兩人也是一種完全放養的態度。
也難怪現在她會這個樣子，倘若真的那天也有人這樣對他們，隻怕根本就不能坐在這裏好好的說話了。
金如玉其實到沒有覺得什麼，這些人是什麼樣的性子，她自己就清清楚楚的，有什麼可傷心的。
演這麼一出，也是為了後麵的事兒做準備而已。
蘇氏看到她這個樣子，再往蕭伯文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到他的表情之後就知道這件事恐怕不太好辦了。
本來一開始說好的，隻怕蕭伯文現在該後悔了。
想到這裏，她沒有耽擱下去，而是趕緊開口說道：“聽說你把這方子賣出去了？”
“沒有。”金如玉搖了搖頭，眸子稍微暗沉了一下。
這蘇氏還真是沉不住氣，這麼快就問出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一直演戲人也累。
金如玉沒有蘇氏那樣的本事，可以一直在眾人麵前演這麼久的戲，她還是喜歡簡單一些的。
但有的事情一旦開始了，想要結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不是跟外麵的那些醫館做生意嗎？”蘇氏又問了一句。
這事她都打聽清楚了，而且今天幾個大夫過來又帶走了不少瓶瓶罐罐的事情，整個府裏上下都知道。
到不用掩飾什麼，如今直接的問出來，也是為了給蕭伯文提個醒，別忘了他們今天主要是為了什麼事。
“是。”金如玉回答的爽快，也沒有解釋兩句。
總之東西是自己的，想和誰做生意就跟誰做生意。
“我們自己家裏就有醫館，你為什麼……”蘇氏聽見這話，又做出了一臉心痛的表情。
話說了一半卻沒有繼續下去，看了周圍的人一眼，這才慢慢的說道：“如玉啊，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們當初沒有去看睿顏，可那個時候……”
這次金如玉沒有給她機會，讓她自圓其說，而是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接道：“會傳染。”
說完冷笑了一聲，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蘇氏的心裏都開始打鼓了。
明明隻不過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而已，但是這眼神確實格外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