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夏在安靜的躺了一會兒之後,忽然翻了個身,翹起屁股,趴在了床上。
寧子翼聽到動靜,回過頭看了夏夏一眼,“怎麼了?”
“沒什麼。”夏夏嘟囔道,“肚子有些不舒服,換個姿勢睡。”
寧子翼有些無奈,“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去。”夏夏將腦袋埋進了被窩裏,“應該是大姨媽快來了,睡一覺就好了。”
寧子翼見狀,沒有再說什麼。
隨後房間內安靜了下來。
偶爾隻能聽得到一兩聲敲擊鍵盤的聲音。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外麵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寧子翼還在認真的工作這,原本在床上熟睡的夏夏卻被疼醒了。
整個人蜷縮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喊了聲,“寧子翼。”
寧子翼一怔,推開凳子站起身,走到床邊,“還是不舒服?”
夏夏從被子裏伸出手,去抓住寧子翼的袖子,“我可能來大姨媽了,你去幫我買衛生巾。”
寧子翼嘴角輕抽,將夏夏是小手拉了下來,放回被子裏,替她扯了扯被子,“那我出去一趟,不會很久,回來了你起來開門。”
“不想下床。”夏夏可憐兮兮的看著寧子翼,“你把房卡帶去吧。”
寧子翼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隨後寧子翼帶上錢包,拿上房卡,便出了門。
在寧子翼離開不久,夏夏實在忍不住了,又從床上爬了起來,捂著小腹,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動著步子,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上完小解出來,夏夏臉色更白了些許。
果然是來大姨媽了,不過這一次,比起從前痛經的時候,痛得更加厲害。
隻要動作稍稍大些,就疼得要命。
夏夏不得不開始懷疑,是不是當年流掉那個孩子留下來的後遺症了。
聽說流過產的女人,身子都會變得很虛。
夏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她現在確實有點兒虛。
床上比她染了一攤血跡,夏夏渾然不在意的,又躺了回去。
反正髒都髒了,現在也沒別的辦法。
隻能等寧子翼回來了,讓她換好衛生巾後,再找人過來把被單和床單換一下吧。
寧子翼出去了二十多分鍾,才提著一大袋衛生巾回來了。
另一隻手上,還拿著一碗什麼東西。
寧子翼將東西放在床頭櫃上,在床邊坐了下來,低頭看著夏夏煞白的小臉,皺起了眉頭,“還是很疼?”
“嗯,疼。”夏夏點了點頭,“要不,你幫我把衛生巾墊上?”
寧子翼:“……”
內心說著一萬遍拒絕,可行動上,寧子翼還是按照夏夏說的做了。
長這麼大,他隻給過她一個人買過衛生巾,到了現在,甚至連幫女人墊衛生巾的事情都一並做了。
若是被家裏的那些兄弟知道了……那情景光是想想,寧子翼的眼角止不住的抽搐。
幫夏夏換好衣服,墊好衛生巾,寧子翼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後,伸手過去將帶回來的那碗東西端了過來,“是你自己喝,還是我喂你喝。”
碗裏盛著的,是溫熱的紅糖水。
夏夏皺著鼻子,有氣無力的問:“能不能不喝。”
“不能。”寧子翼拿過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邊輕吹,隨後遞到夏夏嘴邊,“乖乖喝完,如果肚子還是這麼痛,我帶你上醫院。”
對上寧子翼不容置喙的眼神,夏夏隻好聽話的就著勺子喝下,抬眸往寧子翼手裏的碗看了眼,伸出手,“給我,我自己喝。”
她現在隻想快點喝完,快點躺下來。
現在這樣靠坐在這裏,肚子疼得不行。
寧子翼將碗遞給夏夏,看著她將碗裏的紅糖水一飲而盡,接過碗放在床頭櫃上,“先休息會兒,如果還疼的話,記得告訴我,嗯?”
“好。”夏夏乖巧的應著,在寧子翼的幫忙下,滑了下來,縮進被窩裏,整個人再次蜷縮成一團。
這一次,寧子翼沒有在回到電腦前工作,而是脫了鞋子,躺了上去,鑽進被子裏,從夏夏的的後背將夏夏擁住。
感受著身後傳來的體溫,夏夏忽然覺得鼻子有些酸澀。
她上輩子到底是何德何能,所以這輩子才會用擁有一個寧子翼啊。
當初她怎麼就瞎了眼豬油蒙了心,狠心和他說分手不要他了呢。
幸好,他沒有真的走了,他還在。
夏夏因為肚子疼,而且又睡了好幾個小時了,這會兒根本睡不著。
睜著眼睛看了窗外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吃飯了嗎?”
從展覽會回到酒店,已經是四點多了,後來直接回房間,她便睡了下來,而他也在電腦前工作。
再後來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快完全暗下來了。
他出門去替她買衛生巾,還帶回了紅糖水,似乎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吃飯。
她還算好,好歹喝了紅糖水。
可他什麼都沒吃,難道就不餓麼。
寧子翼沒有回答,隻是問道:“肚子還痛不痛。”
夏夏吃了的翻了個身,伸出手抱住寧子翼的脖子,“還疼。”
而且似乎也越來越疼了。
寧子翼眸色微沉,拉開夏夏的手臂,翻身下床,走到夏夏的行李箱前翻了件外套出來,隨後回到床邊掀開被子,用外套將夏夏裹好後,一把將夏夏抱了起來。
“去醫院。”
夏夏靠在寧子翼的胸前,點了點頭。
“拿錢包手機。”
夏夏聽話的將床頭櫃上寧子翼的錢包和手機拿了過來。
隨後寧子翼抱著夏夏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這回不用寧子翼多說什麼,夏夏自動自覺的抽出了房卡,將門打開。
因為不是在A市,在這邊兩人誰都沒有車子,寧子翼隻好抱著夏夏在路邊攔計程車。
夜有點兒深了,等車不太好等。
寧子翼抱著夏夏在馬路邊站了十多分鍾,還是一輛計程車都沒有。
公車倒是經過了好幾輛,不過卻每一輛都擠滿了人。
夏夏仰起頭看著寧子翼的側臉,有些心疼的問:“寧子翼,你累不累啊,要不你放我下來吧。”
“不累。”寧子翼輕聲說著,抱著夏夏的手再次緊了緊。